“行了,”田驹有些嫌弃这两人造作的对白,“吾等现在若再回去唤人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我瞧着芮大长老这院子也不算大,不如就让那几个小辈先找着试试。”
“定不负田庄主厚望。”谢池闻言连忙拉着云闲和夜晚一同向田驹躬身谢道。
“芮家主,我看现在这时辰也不早了,不知你方才所说,要请吾等饱餐一顿的话还做不做得数啊?”夜平松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饶有兴趣地望向了芮城。
然而气得快要发抖的芮家主此刻貌似并不想答话。
于是,作为族先生和芮家谋士的江叹只好又叹了口气,无奈地上前,“诸位,请吧。”
……
这一行大佬在正厅里坐了近一炷香的时间也不见有人上菜,却并没有人表现出任何的不满,两两之间聊得倒是挺欢快。
席间芮城手里的茶杯不知不觉地捏碎了好几个,而大长老则一直低着头谁也不理,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直到一位跟着谢池等人进行搜查大业的侍卫冲了进来,报道:“禀家主,三位公子在大长老卧房的床底发现了一个封锁的密道。”
“走吧。”
‘要结束了呢。’夜平松嘴角一勾,浑身上下包括脚趾地舒展了一下自己,一腔热血激动得面部似乎都有些开始发烫,站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真是让吾白口莫辩啊,好一个局!’芮城自从当上家主,就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了,当下不禁有些颓废,心灰意懒了起来。‘那些个的所谓太上长老到现在还要看戏看下去吗,无论是族中内斗还是面临外敌,从未替芮家做过什么实事,到底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
芮寅的卧房显然比芮锦襜的要气派多了,虽然其中桌椅柜台床都是中规中矩的样式,却无形中给人一种古老文化的历史沉积之感。
夜平松等一行人进屋时,床已经被这几个小子挪了出去,云闲正毫无形象可言地趴在原本床下的那块地板上左右敲打着。
“父亲,”夜晚上前道,“云闲在机关术一方面颇有造诣,他刚查得了这底下有一个密道,但似乎是用了……”
“用了灵气道纹封印,一种类似阵法而不是阵法的东西。”云闲站了起来,随意地拍了拍袍子上的灰,接道,“这是一种非常高明的防盗手段,要求有道主以上的修为和至少两种灵气体质的人才能布置,因而江湖上流传甚少。你们可以把它当做一个调色盘,必须在指定的地方输入指定类型和量的灵气,才会调对颜色,然后开启。一但输入错误,则会引发阵内原本的灵气暴动,里面藏的东西毁于一旦都算是好的。”
“小伙子年纪轻轻,倒是懂得不少东西,”被器师协会会长亲自押在后面的大长老笑得阴森而疯狂,“不过这封印的打开方式,我好像也记不太清了,要不你们随便碰碰运气,说不定就解开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哦,这样啊,”云闲懒洋洋地看着状若疯癫的大长老,毫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不过……我好像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