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了半天,凌枫也知自己骂破喉咙也是没用的了,在屋子里乱敲乱转,想弄出条出去的路,怎奈身上不但有着精琐,还下了禁制,且这石室也建造得牢固无比,天生是关强者的牢狱。
凌枫想尽了千万个法子,却没有一个法子管用的,不知道多久,但觉胸口闷痛难当,不觉身子乏力,躺在地上,昏昏欲睡。
但此时没有功力护身,一触地面,就冷得他全身发抖,头晕眼花,喃喃道:“唉,本少爷今天要冷死了,死就死吧,只是如此死法,真是叫本少爷心有不甘啦!”
但突然间,他竟不再觉得冷了,非但不冷,而且还发起热来,他又惊又奇,张开眼睛,又瞧见桩怪事,只见石室的那四面石壁上,都开了一个大洞,股股热水从洞中流了出来,没感觉出错,真的是热水。
伸手一摸,原是冰冷的石壁,此刻竟也热得烫手。
凌枫跳了起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些老家伙还要煮熟我不成……”身是负着铁琐,他围着屋子走了一圈,四面石壁,面面都烫得像火,只有脚低下还只是温热。
也不知过去几时几刻,忽听嘎吱门响,凌枫张眼望去,石门敞开一小洞,大长老笑嘻嘻站在洞后,淡笑道:“贤侄,想得如何了,我劝你还是赶紧说了吧,这耗下去,你不是自找苦头吃么!”
凌枫闭了眼,懒得理会。
大长老却自顾自笑道:“贤侄,你可别怪老夫,捉你关你,现在又放沸水,都是圣祖的意思,他老人家说你嘴里太脏了,要放些水进来,帮你洗洗口,老夫虽然念着血脉之情,极为不愿,却恨身为家主,不敢违背圣祖,故此得罪之处,还望贤侄谅解。”
凌枫冷冷看了着大长老眼,知道他番话,是骗取自身好感,而其根本之意,仍在《天尘录》,不由心生鄙夷,冷笑不语。
大长老见他神情,便知计谋不授,心中大失所望,面上却不流露,心道来日方长,嘿嘿一笑,锦袖一挥,郑而重之退身去了!
见其真的走了,凌枫才苦笑了起来道:“妈的,没想到一番骂词,骂来了洪猛祸水,早知道就不骂了,这不是自己害自己么!”说着说着,他又跳脚大骂起来,反正事已至此,他也再没顾忌了。
可还不到顿饭工夫,室中沸水已积少成多,凌枫已被泡在水中,想跳脚都无法跳了。
只是这会水还是温热的,人泡在里面还不觉得难受,凌枫既然想不出法子,索性脱了衣服,喃喃道:“用这么多水洗口,还真是浪费了,那些混蛋,还个个都是败家子,小爷还是先洗个澡再说!”
在里面和着温水,他竟然真的痛痛快快洗了个澡,他天生不见棺材不流泪的脾气,不到真正走投无路的时候,谁也休想要他着急、害伯。
但现在已到了他真正走投无路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