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成出兵者,云道:羲与奭之所以屡生纷争,无非该国自恃国力不弱,潜意挑衅。若不出兵,不啻示弱于人,助长了该国气焰,此类纷争将层出不穷。若等到对方大举兴兵
犯,羲国逼处被动之境。先制人,方能占得上风。
对出兵者,曰道:奭国国力与羲国不相上下,现又与天历朝结友好之盟,且过不多日便是寒冬季节,若在此时掀战,各方因素俱对羲国不利。不如暂忍一时,待明年春暖花
开,打奭国一个措手不及。
立时,有人对所述提出反驳:奭国乃是一国,并非如万和、辽远那般的部落,若当真与奭国兵燹相向,定是一场旷日持久、经年累月之战,酷暑寒冬都将不可避免,哪可能
尽给你春暖开花的好时节?
令这堂距离之争告止的,是一封不知从何处而的密函。楚远漠接过以蜡油封口的函件,展笺读讫,扬起刀锋般的浓眉,道:“战。”
在诸人揣测视线中,他抖了抖手中笺纸,朗声道,“天予我大羲国统一天下之机,不可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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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河领五万人戍守秦定城,华丹率五万人戍守延定城,段烈率五万人马到此集结待命。”长指敲在羊皮地图上绘出的一点。“樊参赞、梁光领五万人绕道攻打奭国囤粮之地
宝郸城,本王领十万人马与奭军正面交锋。”
诸将自是慨然领命,仅有王文远迟疑道:“宝郸城处于奭国东北,乃高寒区域,若我军贸然前去,纵算没有奭军重兵把守,奇-书-网也怕抵不过天公威,若大雪封路,岂不……”
“王参赞多虑了。”楚远漠睨他一眼。“宝郸城周围无山无水,一马平川,纵是有雪,也不必担心沟壑深陷,误不了多少行程。况且樊参赞多谋善断,必能出奇制胜,不辱使
命。”
王文远缩了缩脖子。那一眼,寒气煞足呢,自认绝无私心,而都督连这闲醋也吃,可见所陷不浅呐。
“樊参赞,你意下呢?”
“都督有命,属下自当奉行。”
“宝郸城奭国囤粮之地,你拿下它,我们便形同取胜一半。”
“是。”
不知这位樊参赞有没有听出都督口中的“我们”,这等同于都督已经有与佳人共享江山的意愿了。王文远暗瞟了瞟樊隐岳素颜,心下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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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兵之日,樊隐岳下号令,大军开拔,自己亦翻身上马,忽听身后马蹄声急,楚远漠到了。
“隐岳,本王为你送行。”
“谢都督。”樊隐岳拱手。“都督也保重。”
他身在马上,倾身伸臂,将她揽住,沉沉话声渡她耳中,“本王所收到的密函内,道尽奭国现状,已有了与本王里应外合的助力,这一回我羲国必胜。待你攻下宝郸城,便是
奇功一件,本王会让太后封你为公主。届时,我将以正妃之礼迎你入府。”
“……一切,待回再定。”她轻声。
“保重,我的隐岳。”他臂间收力,道尽此刻不能言尽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