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石非货物，如何换购？”
赵凡觉得，道长既是出生大门大派，自是没听过黑市的套路，“我已打听过，飞衡山下有针对凡人的贸易集市；
大音王朝灵矿虽贫瘠，却有数量不菲的灵石流落民间。”
灵证的小拇指止不住的颤抖，兴奋的，灵石啊，他可太缺了。
茅山若不是给了上百块灵石，谁愿意长途来这人间污秽之地。
稳，一定要稳，大派子弟的气象定然不能落下。
他心中自勉，眼神低垂，“民间能有多少灵石，贫道不做这生意。”
欲擒故纵，三请三辞，快些再说一遍，第三次贫道便勉为其难答应你。
赵凡扭头看向胡蝶，“胡蝶，你确定黑市会有人出售灵石？”
“千真万确。”
胡蝶小鸡啄米般点头，“公子不知，术士不及武者，不被朝廷接纳，顶尖术士修行所需的，便是灵石，每年都会有人不远万里至飞衡山购买换置。”
“吸纳灵石修炼，不知者无畏。”灵证摇头，望着前方有一大湖，掐了个法诀使宝葫芦落在湖面上，“那劳什子黑市，是不是经常有全身糜烂之人出现？
或者浑身化脓，凄惨而亡。”
“仙人料事如神，的确如此。”
胡蝶狠狠点头，可不就是，黑市上有名有姓的绝顶术士，最后便是如此而亡，惨不忍睹。
“灵石集灵气与大地精华凝结而成，不经提炼吸收，与服毒毫无差距，纵是贫道，也不敢直接从灵石上吸纳灵气。”
赵凡眼中闪过思索之色，张提督的确提过一嘴，原来其中是这缘由。
仙门中的硬通货居然有毒，幸亏没有直接吸纳，否则晚矣。
后面这小子怎么毫无耐心，三请三辞，一请就完事了？
宝葫芦咕噜咕噜喝饱水，蒸发出更多云雾，拖着尾巴冲天而去。
眼前出现一座云龙卷，接天连地，好似垂天之柱般矗立于群山中，云雾较为稀薄处，隐约间可见山峰虚影。
“此为仙凡二地分隔所在，上古大能聚云为雾，笼罩飞衡，划分仙凡。”
灵证有些气愤，这小子到现在都没二请，“别看了，没用的。”
赵凡缩回脑袋，下方群山上有不少小路，想来凡人靠着双腿也能从飞衡山进入南岳地界。
“云雾中布有迷踪大阵，若无仙门之物引导，凡人穷其一生，也难以找到正确的方向。
你们的话本中有行万里路求仙问道，此种毅力值得鼓励，贫道却不建议你们尝试。
飞衡之大，远超想象，有丈量大地的时间，不如孝敬双亲，以全孝道。”
“道长，莫非没有幸运儿？”
“幸运儿，嘿嘿。”
灵证嗤笑一声，拿出一张灵符抛入云雾中，金光灿烂拨开云雾，顿显出无数枯骨，堆积成山。
仙门的魅力，驱使无数人前仆后继，那怕化为枯骨，也要死在寻仙的路上。
胡蝶沉默不语，这些人胆敢迈出第一步，勇气可嘉，奈何运道不足，惨死路上。
小五紧抱着马腿，浑身发抖，他就一个种地的。
赵凡瞥了他一眼，五叔的仵作基因是一分没有继承，“道长所言，心中明了。”
见得真相，他心中反而愈发期待，飞衡集市上的术士们，肯定更着急出售灵石，毕竟出入可都需许可。
凡人想偷渡，仙门对此自有防备。
换购灵石的计划，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