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缠斗数回合,皆是外功比拼,起先还有些看头,毕竟青玉派号称“君子剑”,剑法精妙多变,令人赞叹。
而玄机门是在“玄机宫”覆灭后,由外家弟子复立,成立年头不长,其门人弟子功夫本不值得一提,今日难得见到长老出手,功夫高超精妙,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但随着玄空长老招式转换,青始竟逐渐败相显露,招架愈发吃力。若长老逼得再紧些,青始怕是要吃些苦头的。
眼看攻势愈猛,青始明显有些体力不知,乱了分寸,但仍咬牙坚持。青慕见状,急忙加入,帮其解围,这让青始得空喘息。
面对二人夹击,玄空长老并不畏惧,一边招架,一边寻机反打。果然,这二人配合并不默契,很快就被他抓住间隙。
只见他挥动拂尘,原地飞速旋转,形成一曾“屏障”,将二人打退,抽身后立地站好,左手无名指和小指弯屈,拇指压在二指指甲处,食指中指并拢伸直。
握着右手拂尘,聚集内力,短暂运功后,左手“剑指”与右手拂尘在身前快速转化,似乎在空中画着“符咒”。
长老口中大念:“天罡六式!”随后,内力涌现,共呈六形。其一形如“火”;二形如“水”;三形如“雷”;四形如“风”;五形如“山”;六形如“刃”。
六股内力轮番发出,二人本想“硬”接,但一招就将青慕打翻在地,只吐鲜血。
青始吃力接住,却也有些踉跄,见二招袭来,连忙抓住倒地的青慕师弟撤走,连躲三招,五式却如泰山压顶,惹得二人无处遁形。
千钧一发之际,青首与青诀纷纷现身,闪身将二人救走,并合力挡下六式。
“天罡三十六式?”台下亚父不禁发出感叹。
“亚父,这是什么招式?好生威猛。”翊棠也赞叹不已。
“此乃玄机宫‘天罡三十六式’,也是本门秘术,其掌门曾以这一招,称霸武林,我本以为此招早已失传,却不想今日见到。
只是这招式只有六式,不然,别说那两个孩子,就是七君联手,怕是也难以招架。”亚父捋着胡子缓缓说道。
本以为亚父功夫就已是武林之巅,今日看来,这武林中高手不计其数,能人之辈比比皆是,心中反而泛起了嘀咕,也不知拯救琴鸢大计,今日能否实现。
目光回到台上,看来青诀无心恋战,扶着昏迷青慕迅速退去,而青首却仍在远处,举剑对着长老,看来是想与他过上两招。
青始趁机,错身退至一旁,拉开间距,快速使用招式,这一招,翊棠十分熟悉,不禁发出感叹:“惊鸿一击。”
一旁亚父听到,也定睛观看,先前听翊棠说过,这惊鸿一击极似“万剑归宗”,先前他使的“囫囵”,并不能完全确定,此刻正好有机,一定要看个明白,以确定救自己的“恩人”与这青玉派是否有些渊源。
果然是“惊鸿一击”,只见青始不断变幻身形,突然多出两个身影,空中平白多出数把佩剑,数剑齐发,剑刃夹杂着剑气汹涌而来,青首见状,抽身撤走。
青始使出剑气如同狂风袭来,迅速聚拢,直至长老,玄空长老虽抽身撤走,但青始步步紧逼,眼见无路可退,只得硬接。
“玄妙界!”长老全身下扎,稳稳一个马步,双手在空中画了一道“太极”,用内力制造一个天然屏障,虚晃剑身打在屏障上全都破碎,只剩一把真身被架在空中,僵持不前。
然而刚刚发出剑气随即而来,竟穿过“太极”屏障,虽然威力大减,但还是将长老重伤。
屏障破碎,青始手中利刃直直插入胸口,好在长老运用最后一点内力稍稍打偏,才勉强躲过要害。
看来这玄妙界虽能抵挡外功,却无法抵挡内功招式。
“长老!”玄机门弟子见状,纷纷上台,有的搀扶长老,有的查看伤情,更多者则是挡在面前,青玉派素衣弟子见状,也纷纷拔剑上前,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不得无礼!”好在兰傲及时出现,站在双方中央主持公道。先是让青玉派弟子收回武器,随后又冲玄机门弟子行礼致歉:“孽徒造次,失手伤了长老,还望恕罪。”
玄空长老挣扎起身,脸上露着狰狞,想要与其争辩,奈何伤势过重,还未开口,竟咳出几口鲜血,惹得众弟子好生担忧。兰世见状,命人拿上一瓶药液,接过后飞身而下。
玄机门弟子虽然持械警戒,但都被兰世气势威慑,竟让开一条道路,让他径直走到长老跟前。兰世说道:“长老,此乃本门秘药,快快服下,切莫耽搁。”说罢,拔开药瓶,递了过去。
玄空长老身旁弟子看了看长老,得到肯定眼神后,起身冲兰世行了一礼,接过药瓶喂长老服下。
一小瓶药水入肚,明显感到体内缓和许多,元气重新聚拢,面色也逐渐恢复常态。
随后他又运功自调内力,才能勉强站起,在弟子搀扶下,冲他微微行礼告辞,随后与众弟子退下擂台,率先撤走。
兰世冲他们远去身影躬身行礼,看着十分恭敬,见他们“彻底消失”后,兰傲才重新主持“公道”。
面对台下错愕的群众,开口说道:“方才虽有些插曲,但武林比武,本是切磋,点到为止,未有私仇。
我青玉派广开山门,随时欢迎武林同道前来比试,并不伤和气。”
见众人交头接耳,指指点点,兰傲突然皱了眉头,高声问道:“怎么?还有哪个门派有意想上来讨教一二吗?”
话毕,刚刚还哗然一片的众人,瞬间鸦雀无声,呆呆看着台上。兰世见状,摇着头默默撤走。
见众人平息,兰傲颇为满意的挤着笑脸,继续说道:“那好,除魔大会继续进行。”冲身后青始使了个眼色,便又“跳”走了。
青始擦了擦嘴角血渍,简单整理仪容后,站到擂台中央,手持佩剑,清了清嗓:“有请行刑官!”
随后,一头戴红巾,身体健硕,身着素衣的弟子上台,身后两个明显娇小许多的素衣弟子,一前一后举着战刀跟在其后。
三人站定后,“行刑官”撸撸袖子,搓搓双手,单手就将战刀拿起,双手高举,站在琴鸢一侧,随时准备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