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么猛!”寒江雪和小胖瞠目结舌的道。
魔门中人,竟然恐怖如斯,动不动就灭人全族,看来绝非虚言,就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
“待会你们就看到了,那名小宗门的太上长老已经去了执法堂第七分堂,正吵着跟王执事要说法呢。”
公务山,第七分堂,王执事面皮子抽搐不已,看着眼前这一幕,他有心发火,却又要强忍着,是以一张脸被憋的通红。
一名须发雪白的老者披麻戴孝,带着一个三岁的男童,男童高举着一张写着“还我公道”的牌子,老者手里还抱着一大叠书页,见到人就发一张,一边发一边带着哭腔说道:“大家评评理呀!祸从天降啊!没良心啊!”
“来看看啊!万花谷弟子灭我满门,天理何在啊!”
一旦有人接过他的书页,王执事的眼角就要抽搐一下,拳头在背后攥的发抖。
“大爷!您消停一下,我们会给你做主的!”张执事拉着老者的手,想带他离开。
“你们第七分堂管不住门内弟子,还不准我讨公道!你们干脆把我这个老骨头也毙了吧!”老者忽然低下头去,用脑袋抵在张执事的肚子上,一副你有种就朝这打的态度。
这下张执事也没办法了,只能无奈的看着王执事。
“我们流云派是小宗门,所以就没人权吗?所以就不能讨公道吗?你们今天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就要闹到你们宗主那里去!”男童忽然开口,发出的却是大人的声音。
一听到这话,王执事再也忍无可忍了,怒道:“把那三个混账东西给我带出来!”
片刻之后,寒江雪和小胖也来到了公务山,此时已是人山人海,乌压压的全是人头,放个轰地雷进去,绝对能看到一片残肢断臂乱飞。
寒江雪让蓝魔骑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和不明真相的仆役弟子推推搡搡,使出了挤奶的劲才挤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三个被五花大绑,如同凡人囚犯一般的两男一女被带了出来。
“卧槽!怎么是他们!”寒江雪一看来人,顿时愣了。
小胖也是一脸惊愕之色,“这三个家伙这么猛的吗?有这气魄做什么不好,干嘛非要跟我们死磕!”
那三人正是卢志新,查志学还有如月,如今证据确凿,却依旧是一脸茫然,震惊,不可置信的表情。
特别是查志学,神经质一般,口中不断嗫嚅着:“不可能的……明明是往东飞,怎么会去了西面,怎么会是西面……”
寒江雪踮起脚尖,冲着查志学三人比了个大拇指。无论有多大仇,他们敢做这种事,也算是颠覆了寒江雪的世界观了。
“小胖,看来是我们冤枉他们了,他们原来是出去寻仇,并不是找我们的麻烦。”
小胖却摇了摇头,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片长三丈宽两丈的玉石平台忽然从天而降,上面有一位哭哭啼啼的白发老者和一名满脸愤怒的男童,以及脸色铁青的王执事,众人一看到他的表情,全场霎时间鸦雀无声,想来平日里积威已久,对他本能的有些恐惧。
“哇!我的家人们,你们死的好惨啊!”白发老者忽然跪倒在地,一阵嚎啕大哭,将家族中的一些重要人物说了出来,包括青年才俊,老幼妇孺,女仆家丁,总计两千四百五十余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简直是一场人间惨剧,让人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王执事干嘛让这老家伙聒噪?我们万花谷难道还怕一个流云派不成?”
“你懂什么?人证物证俱在,总要给个说法不是,万花谷就是因为大,所以才要面面俱到,不能留下坏影响,不然以后谁敢将家中子弟送来。”
“说的也是,无缘无故就灭人全族,也不怕给家人带去灾祸。”
“啧啧啧!两千多条人命,够万兽园那些半兽人吃很久了。”
老者在上头哭诉,下面也议论纷纷,魔门中人没什么同情心,所以多是来看热闹的,就算有几个冷静分析其中原委,也不会有人觉得老者可怜。
片刻之后,王执事挥手打断老者的即兴表演,侧脸看着查志学和卢志新还有如月,沉声道:“流云派太上长老所说,你们认不认。”
“认,怎么不认!”如月面如死灰,眼神涣散,再没有以往的嚣张跋扈。
查志学一脸茫然,仍旧是不可置信的样子,忽然,卢志新发现了人群中的寒江雪,立刻变了脸色,用一种尖锐的声音叫到:“我们是冤枉的!都是寒江雪那个小杂种害了我们!我们本来要去东面三千里的那一处地穴的……我们……”
“给我住口!”王执事暴喝一声,一掌拍在卢志新后脑,砰的一声如烂西瓜似的爆成一团血雾。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纷纷侧目,不为卢志新的死,只为他口中说出的那个人。
“寒江雪!原来你也有份!来人!给我将他拿下!”王执事一指寒江雪,吓得他一个哆嗦差点尿出来,顿时便有几人扑了过去,用一把擒人的钢叉叉住他的脖子,将他带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