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本有机会追上宁徊风,.脱出机关禁锢。但整个房顶突然塌下,花、水二女或许还能自保,梵溟轩必无幸理,暗叹一声,左手一把将梵溟轩拉人怀中,右手抬起,将一大块落下的房梁拨开,手落下时重又扣在龙判官喉上。龙判官似也未想到宁徊风会舍己不顾,一时惊惶下再次被林青制住。
虫大师与鬼失惊正在激斗之中。鬼失惊大占上风,一心要在数招内重创对手,谁知头顶生变——他本就在绕着虫大师转圈,身处房间外围,一黑乎乎的物事突然落下。鬼失惊变生不测下仍不愿放弃杀虫大师的机会,右手出招不变,左手随手往上一格,却觉得落下来的重物其沉万钧,触手生寒,竟似一道铁闸,咯嚓一声,腕骨已折,一声惊呼,身法一顿,眼见就将被砸在那道铁闸之下……虫大师虽然眼见这个对头大难在即,但他一向侠义为怀,百忙:中不假思索,一把拉住鬼失惊递招过来的右手,生生将他拉回房间正中……
「轰隆隆」一声大震,大厅内已陷人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再不现一丝光亮!僻僻啪啪数声不绝,厅中诸人双目若盲,敌我不明,各施绝学将身边人击开。一声惨叫乍起,听声音却是齐百川手下二兄弟之一的赵光,却不知是中了谁的一招。
林青冷漠的声音在厅中回响不绝:「各位都请住手,不然休怪我暗器无情!」众人心头一惊,在此不见光亮的情形下,只怕纵是明将军亲至,也未必有把握躲开暗器王的出手。然后,便是一片沉沉的寂静!
「哈哈哈哈。」宁徊风的笑声从外间传来,「任林兄武功凡脱俗,诸位雄霸一方,却还不是做了我瓮中之鳖?」众人皆是一呆,听宁徊风语中不分轻重,分明是想将诸人一网打尽。
林青淡然道:「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宁兄不会天真得以为一道机关就能困住这许多高手吧?」要知现在厅中不但有暗器王、虫大师、龙判官、鬼失惊这四大绝顶高手,还有妙手王、齐百川等一流高手,花想容与水柔清身为四大家族传人亦是不弱。若说区区一道机关便能困住众人,何异痴人说梦。而如今厅内气氛微妙,只要谁稍有响动,立刻就成为别人进攻的目标。此情此景下怕亦只有暗器王敢出声回答。
宁徊风大笑:「林兄有所不知,此困龙厅四面半尺厚的铁闸一落,榨合处天衣无缝,就若是一个大铁罩。我若不动厅外的机关,只怕再过一百年也没有人打得开。」「挡」的一声,却是关明月忍不住敲击四壁,声若龙吟,果是铁铸,听其音重厚,纵算没有半尺,怕也厚达数寸。
林青心中一寒,若真如宁徊风所说,这四面全是数寸厚的铁板何止万斤,纵是集厅内众人之力亦未必能破得开。他心头思索,语气中却不露惊惶:「宁兄弹精竭虑设下这个局,却莫忘了你的顶头上司尚落在我手里。」宁徊风嘿嘿冷笑:「林兄不妨杀尽厅中人,过得十天半月饿得头昏眼花时再与我相见。」龙判官张口欲言,却被林青手中一紧,说不出话来。
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大厅角落中传来:「宁徊风你想做什么?‘「鬼兄受伤了么?」宁徊风故作惊奇:「你放心好了,宁某必会给你报仇。任虫大师如何了得,饿他几个月也只好陪鬼兄一并去阴曹地府了……」言罢似是忍不住心头得意,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扎风怯声道:「宁先生快先放我出去吧。」「扎风大师还想着那礼物么?」宁徊风漠然道,「算你运气不好,只好给暗器王与虫大师陪葬了。」众人一凛,且不论宁徊风是何用意。就算他只想与林青与虫大师为难,也势必不肯打开机关,这里没有食物清水,过得十天半月,谁也没有生望。
扎风一愣,大叫:「大家并肩一起上,杀了暗器王与虫大师……」语音戛然而止。试想在此伸手不见五指的情景下火拼,以林青震绝天下的暗器功夫,只怕谁也没有一丝机会。宁徊风笑道:「不错不错,敬请鬼兄齐兄关兄出手,只要杀了暗器王与虫大师,我自当打开机关再奉上重礼给诸位压惊。」V
[奉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