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反。水柔清登时来了兴趣,他本就是人点!的亲王,为何还要谋反?功利之心,人皆有之。虫大师长叹一声,何况像泰亲王这等位高权重之人,便是在一人之下亦是无法容忍的。水柔清拍拍脑袋:大师说得不错,便是我四大家族中的各弟子也为了那六十年一度的行道大会争得不可开交呢。哎呦,容姐姐你拧我做什么?原来花想容见水柔清童言无忌,将四大家族的秘密外泄,忍不住暗地提醒,掐了她一把,却被水柔清当众叫破,不由面红耳赤。
林青再次听到行道大会的名字,但知道四大家族内有许多不为外人所知的机密,故作未闻,仍是望着虫大师:虫兄意欲如何?虫大师道:本来泰亲王无论想篡位也罢,增强实力也罢,原也不关我们这些小百姓的事,更何况他与龙判官能否结盟亦是未知之数。他略一沉吟,但那同来的番僧却是吐蕃大国师蒙泊的二弟子扎风。据我得到的消息,泰亲王与龙判官结盟的条件之一便是将雅砻江以西的土地献与吐蕃”林青一拍桌子:勾结外人侵我国土,泰亲王当真是鬼迷心窍了。
水柔清奇道:蜀境内本就是龙判官的地头,若是献与吐蕃他岂不是吃亏了?虫大师解释道:你有所不知。雅砻江以西多是雪山地形复杂,向来是汉藏混杂,时有冲突。当今朝廷鞭长莫及,为免争端,每年俱命川中帮会向吐蕃部族献上重礼,方保一时平安。而擒天堡为川内帮会盟主,这份重礼便着落在擒天堡身上。但若泰亲王给皇上进言将雅砻江以西献与吐蕃,龙判官虽然减了一大笔支出,可那一带的汉人只怕再无出头之日了。林青想了一想:龙判官好歹亦是一方宗师,如此条件虽然暗中得利,但表面上未免示弱于人,他未必会答应吧?虫大师道:且不说泰亲王还许了龙判官怎样的高官厚禄,另还有一个条件便是助龙判官挑了擒天堡的大对头媚云教。林青沉思不语。
媚云教这些年一直与擒天堡作对,虽处下风却亦令龙判官头疼不已,若是能一举灭之,擒天堡在武林中的地位便会一下子提高不少,只怕龙判官也会动心。毕竟龙判官身处蜀地,一向不大为中原武林看得起,若是能与泰亲王这样权势冲天的皇亲国戚拉上关系,声势上自是大有不同。
林青脑中灵光一闪:太子与明将军若是知道此事,必不肯善罢甘休!虫大师道:齐百川表面上是奉皇命入川,明将军与太子亦不能明目张胆地拦他。他微微一笑,悠然道:但若是钦差大臣在擒天堡的地头上出了事,只怕龙判官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水柔清笑道:那还等什么?以虫大师的手段,纵是龙判官亲自给那齐百”做保镖,怕也护不住他的小命!虫大师傲然一笑,随即又沉声道:但那个番僧扎风若是有了什么闪失小只怕吐蕃国师蒙泊也不肯善罢甘休”水柔清恨声道:那个番僧的一双贼眼盯着容姐姐不放,好不可恶,我巴不得废了他一双招子才好。那个什么吐蕃国师就算不肯罢休又如何,我不信他的武功能敌得住虫大叔?花想容的脸不由又是一红。虫大师叹道:他找上我到是不怕,就怕蒙泊一怒之下,汉藏边界上势必血流成河。
林青恍然,终于知道虫大师的顾忌是什么了,暗自敬重他悲天悯人的良苦用心,肃容道:虫兄要我如何做?尽管开口。虫大师犹豫道:我现在便是拿不准明将军与太子会有何动作,就怕他们不择手段伤了扎风,给无辜的百姓惹来一场弥天大祸。水柔清愤然道:莫非我们还要去做一回这番僧的保镖么?虫大师一叹不语。
林青轻轻摇摇头:以我对明将军与太子的了解,他们定然不会放任泰亲王与龙判官结盟,牺牲几个百姓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端起茶来轻抿一口,眉头微皱:此事确是有些棘手。当今之计只好见机行事,如能不伤人便坏了泰亲王与龙判官的结盟。当是最佳。
正说到此处,林青与虫大师同时有所惊觉,对望一眼,一齐纵出内舱,林青掠上船篷,虫大师却是在船沿巡视。
花想容与水柔清跟了出来:有人偷听么?虫大师点点头:林兄也有所觉察吗?看来是不会错了。二人四处搜寻一番,眼光同时落在水面那一圈荡漾的波纹上,互望一眼,似有所惊。
林青沉声道:应是从水下潜斩,听到我二人出舱便古刻溜您捷而不留一丝线索,擒天堡中怕也只有龙判官方有如此本事了。
龙判官纵是有此闲情逸致,也不用这般偷偷摸摸。嘿嘿,看来涪陵城来的高手倒是不少。虫大师思索道:不过我来涪陵城足有两日,擒天堡却不闻不问,大是不合常规,若是派此高手暗中盯伏倒也合乎常理。只是我实想不出龙判官手下还有什么人能高明至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