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衣少年笑着头点,同时自地卜缓缓站起,他井转甘才添,向那名灰衣道人,轻轻咳了一声说道:关于这柄降龙剑,在下的两个建议是:第一,此剑本非武当之物,它的来路。不用在下多说,道长心里应该有数。所以,咳咳,在下以为,今夜要是在下与道长易地而处,在下一定乐得慷慨,就当它前夜已被太原关家兄弟夺去!
灰衣道人气得脸孔青,双目中徒地迸射出两道灼灼凶光,但仍强忍着阴声问道:小施主的第二个建议,可否一并说来听听?
黑衣少年点点头,从容接下去说道:在下的第二个建议是:假如道长舍不得割爱。在下亦无意夺人所好。不过,为了道长。以及这柄降龙剑着想,在下希望道长等会儿最好能够露一手,以事实证明你道长确有护剑之能。方法很简单,前夜在下系以什么手法取得这柄剑。请道长再以同样手法将剑取回去,要是道长能够做到这一步,以后道长再佩着这柄降龙剑”相信就不怕太原关家兄弟横生凯觎之心了!
灰衣道人头一点道:有道是:恭敬不如从命。既然小施主如此吩咐,贫道说不得只好献丑一番了!
语毕,双臂一分,做势便待非下。
黑衣少年手一摆道:且慢!前夜在下出手取剑之际,道长正陷身苦战之中,为表示公平起见,请道长稍待片刻,容在下略作安排!
说着,足尖一钩,抄剑入手,然后以剑尖朝黑脸大汉和中年文士分别一指道:你们两个,可以动手了!
黑脸大汉向前大跨一步,怒声道:这样说来,老子的一部拳经”你小子是吞定了?
黑衣少年头一点,从容说道:不错,吞定了!
黑脸大汉忍无可忍,突然一声问吼,抡拳纵身扑出。别看他身躯粗壮得有如一座塔,出手可还真不慢!
黑衣少年浑然不以为意,没事人儿一般。转身向中年文士道:万花楼小爷仍将常来常往,不想正在他转身之际,黑脸大汉一拳正好攻至。假如黑衣少年站在那里不动,黑衣少年断上三五根肋骨。应该不算稀奇。可是,妙就妙在这一转。黑脸大汉拳路一偏,一时把握不住。全身笔直前冲。结果不但没有损及黑衣少年一根毛,反使对面的中年文士遭到鱼池之殃!
黑脸汉子又羞又怒,正待向黑衣少年再度扑去时,中年文士目先,一扫,突向黑脸大汉高声招呼道:老韩,快抢那只木匣”
黑脸大汉如梦初醒,忙撇下黑衣少年,转向那只黑漆木匣扑去!
黑衣少年微微纵身退出丈许小抬头向墓顶上的灰衣道人招手笑喊道:道长现在看你的了。
黑脸大汉扑向那只黑漆木匣,一摇之下,脸色顿变,跟着出一声咒骂。又将那只木匣摔在地下。
一旁盘坐着的鸦衣老丐,这时头一摇,自语般地喃喃道:都是一些可怜虫!
黑脸大汉现本匣已空,有如火上加油,益怒不可遏,这时恍若疯虎似的。再度转身向黑衣少年飞扑过去!
中年文士提醒黑脸大汉去抢那只木匣,原就存有讨好后者,以便联手拒敌之意;现见黑脸大汉摔去木匣,重新加入战圈,自是求之不得的事。当下精神一振。顿时展开一套把式诡异的掌法,配合著黑脸大汉之猛迅闪身切断黑衣少年后退之路!
灰衣道人眼见黑衣少年已被军人两大武林高手的一片拳风掌影之内,认为良机难再,于是双袖一抖,如苍鹰拨食般,亦自墓顶引身疾掠而下!
这正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包括先将大势看清方始加入战斗的灰衣道人在内,这时几乎全都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现象!
就是今夜的那个肇事者一黑衣少年一自黑脸大汉和中年文士先后动攻势以来,虽然于进退之间险象环生,但手中那口利可断金的降龙宝剑,却始终以剑尖到指着地面,而迄未凭此还攻一招半式!
鹁衣老丐摇头轻轻一叹,缓缓闭上眼皮,似乎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黑衣少年瞥及灰衣道人凌空扑至,一面向后到纵,一面扬臂笑道:来,剑在这里!
飘身避开中年文士一掌,笑嘻嘻地又接道:仅以十合为限,到时候它便耍永远留在不才手上了!
灰衣道人一言不,半空中身形一折,左臂一挥,以一式大鹏展翅。向黑衣少年右肩砍落,左臂一穿,五指曲张如钧,蓦向黑衣少年那口宝剑疾若毒蟒吐信般一把抓去!
黑衣少年身形滴溜溜就地一
就在这时候,黑脸大汉和中年文士又一度双双攻至。
黑衣少年似乎完全未将这两名敌人放在心上,这时就像赶苍蝇似的。左臂微微一拂,单足支地。上身略倾,一式风中摆柳,身形左右一晃,便将两人之攻势轻描淡写地化解于无形。
黑脸大汉和中年文士这种或前或后,或左或右的夹击战术,看上去虽然凌厉无比,但是,很明显的。这种战术也有着一项致命的短处。两人无论分从前后或左右攻上来,被攻击之目标,始终只有一个,这咋中心目标一旦于眼前忽然消失。或是在拳掌将及未及之际,突然移动方位,合击之双方,如不能控制得恰到好处,便有自我互残之虞!
好在黑脸大汉刚才第一次出手时,已经受过一次教,这时自然不会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