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起“不要命,三个字,心中忽然扯了把似的痛小梵儿,小梵儿他还好吗?自己现在在洞中烤着火,还有人陪着说笑小梵儿是不是还在雪地里僵着呢?
那个海删删似是颇解人意,一见他脸上神色,就已猜出他所想,轻声道:你又想起你那咋,朋友了?
小苦儿怒瞪了她一眼,不乐她看破自己心事,也不乐她提及朋友两字一心道:你个丫头片子,又知道什么叫做朋友!
那海删删却似不在意他的眼色。放下手里正在吃的肉,轻声道:他肯定没事的。你这么好,他是你的朋友,想来他也是个好人。好人怎么会有事呢?何况,你们交情这么铁。他要有事,你心里一定会感应到是不是?如果你没感应到他有事,那想来就是没事了。
她温温柔柔地说了这几句话。眼睛也温温凉凉地看着小苦儿。苦儿一拍自己大腿:不错,小梵儿要是出了事,自己一定能感觉到的。心里一时不由十分安慰。他头一次有些认同地看了这丫头片子一眼,不由也和声说道:你还没说,这么大雪天,你一个人跑出来干什么呢?
海删删一垂眼,似是不愿想起这事,但她还是低声道:我和家里人闹别扭了。
小苦儿眼里一放先,他自己就是和家里人闹别扭了才跑了出来,听了不由大起同调之感,不由问:也是和你姥爷吗?
问完他就觉得脸上一辣一一笨!别人都和你一样呀,就会跟姥爷闹别扭呀。
海删删幽幽叹了口气:不是,我没姥爷,也没有爹妈了。我是和哥哥闹的别扭。
小苦儿“咦,了声,问:噢?你哥哥。他是谁?他老欺负你?
海删删叹道:他是有时欺负我。
她抬起眼:因为他的脾气太硬了。他自己起的名字倒和他脾气一样恶一他早不用爹妈给他起的名字了他现在叫“海东青”好凶好凶的鹰“海东青。呀。
海东书甘苦儿一拍头,不由想起昨夜在胡记酒楼听到的话。他把身子挪了一挪,离开海删删远了点儿,伸舌笑道:原来你是个女马贼。苦儿怕怕,可要离得你远点儿了。
海删删知他玩笑,不由展颜一笑。她容貌本好,这一笑,当真如明芝玉露,清透闪亮小苦儿贼性不改,为她那一笑所动,不由沉吟道:你倒底是笑着好看些呢还是怒时好看?我真的都弄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