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之下,那黑衣人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但老者却是神情飘忽,口里喃喃念道:「那丫头怎么这么快就破了啊!」
老者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的众人却都能听得清楚,一时他们全部面露恶寒,只有那个滔滔言谈的黑衣者还在眉飞色舞地畅所欲言,浑然不觉老者在感叹完之后,有些兼恶地瞪视着他。
正当墨衣者那天花乱坠的言语讲个没完没了时,老者他终于按捺不住心中越是横起恕气哼道:「停!那孩子有消息么?」
墨衣者没想到老者会突然有此一问,不禁骤然一怔,好一会才缓过神来,结巴地回答道:「没,没有!」
白须老者的脸上立时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鄙夷,只见他那白如雪的眉毛轻轻颤了颤,皱了下眉宇旋而舒展,接着他周身的空间如来时般生扭曲,在那扭曲之中,他的身影渐渐变得迷离,待其消失时,只留下回荡在这在大殿之中的苍老之声:「给我关注那个从雨城走出的孩子,清楚了就滚吧。」
「是!」
众人齐声回答,随后十余道身影朝着大殿的门口退出,不一会儿,简单至极的大殿顿是空无一人。
……
……
「醒了就起来吧!」
大殿深处的一间密室里,幽暗的光色之中,一道苍老而温和的声音悠悠响起,只目望去,竟然是先前从大殿里消失的白须老者。
伴随着那道声音的落下,一张古朴的石质床上,炙叶微微睁开紧闭的眼帘,顿时一张秀美的容颜映入眸底,旋即他轻微了张了张口,却是一时语塞,脑中没由来得一阵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后他移开目光,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张石椅之上的老者,当下低声呼道:
「叔父,小子又劳累您了。」
白须老者斜坐着那石椅,一只手放在旁边的石桌上,手指来回地轮着敲打,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郁闷的东西;而他另一只手则把玩着自已那花白的胡子,很是一副人沉思的画面。
在听到炙叶的呼唤后,他微眯着眼睛,一道慎怪的目光流出,见后者被自已看得眼神直跳,而后才缓声说道:「小子,真搞不懂你脑子是不是被灌水了啊,磬儿有什么不好的,竟然让你这般待她。」
说完他好像还不解闷,于是又开口接着说道:「哼,亏你想得出,还做得到!你不惜启用了家族的血秘之术,结果呢,结果怎么样,不要以为你赢了,要不是磬儿最后收了力,你以为就你那半吊子不到的玄力能击败‘满月无心’的威能?还能看到明儿的太阳?真是笑话。」
说着他好像越说越带劲了,接着又是潇洒的语言,冷哼着说道:「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小子,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心,像你这种家伙,真不知这丫头怎么就死了心眼的要跟你混呢?」
一口气说完这些,老者似乎很是爽快,畅畅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放在桌上的手指也不敲打了,人也精神了,咋一看去,倒是真有了几分道高长者的模样。
另一端,俯身在炙叶旁边的洛磬则是早已将头埋得低低的,但这除了让老人看不到她的面色外,炙叶的角度反而是看得更加清明。
此时她已经换上了一袭淡绿裙子,给人以一种清新的生命感。她的面色有些红,应该是儿女的羞涩吧。
其实现在再美丽的姑娘放到炙叶面前,他也没有**。试问谁一觉醒来,就被长者大肆贬低一通,还会有个好心情呢,所以炙叶他不禁郁闷得半死,随后将目光狠狠地盯向洛磬,可是后者早已将头埋得低低的,根本没有去看他,便得他的目光直接被忽视了去,一时他抱有的那丝讨点安慰的想法也落了空,之后不由得面露苦笑地坐起身来朝老者唤道:「叔父,难道您也还没有明白小子么?」
老者一听,咧了咧嘴,全然没有顾及先前的那副一尊之长的形象大骂道:「明白算个屁,要是等你小子有力量保护她时,估计她早已经白如雪了。」
虽然他嘴上是这般呵斥,其实他心底却是隐着那抹别人所不知道的自豪与骄傲,他是看着这个小子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高度的,如果说他为什么这般喜欢他,最主要的还是炙叶的个性,和那骨子里面流趟着的坚强。
这时低着头的洛磬猛地抬头望向炙叶,却是回着老者的话说道:「炙夜爷爷,您不要这样说啊,他若真不要磬儿,磬儿就嫁地痞流氓去,不会没人要的。」
老者一听顿时又是猛瞪炙叶,直把后者憋屈的快要吐血的说着:「听到没,天下之大,不是只有你小子一个是男的。」
「」
炙叶无语中,索兴不再去看两人,而是把目光瞥向天窗,那里除了几朵轻浮的白云外,其实什么也没有,可是他却好像很有兴趣的仰望着。
白须老者看着他那神情,看着他那一脸的向往之色,心底暗骂:「用得着这样吗?好像把你关了起来,让你从此不再拥有自由似的。」
在短暂的沉闷之后,白须老者略微思绪了一番,便缓下声音对高昴着头的炙叶说道:「小子你拒绝婚事,逃出家族,叔父都不会追究你什么,但是,如果让叔父知道你伤害这么好的丫头,到时你就不要给叔父叫苦了。」
炙叶一听,眼神呆了呆,而后转回头看着老者,见其露出不容置疑的面色后,接着向洛磬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