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楼下：“妈，我感觉我可以杀鱼。”
杀鱼简单，过程血腥，杨昊杀鱼不熟练，容易弄破苦胆，导致整条鱼带点苦味。
饭桌上，一家人闷不吭声吃饭。
杨远洲皱着眉。
假装自己不存在的杨一一，偷偷瞄眼父亲，小心夹菜。
陈琴若无其事。
习惯了，做完作业，又是父女情深。
杨昊夹块鱼肉，嫩，非常嫩。
夹片香菇，香，真不愧是香菇。
“儿子，你这鱼跟香菇哪里来的？我记得你店里不卖鱼啊。”陈琴忍不住询问道，打破沉闷的氛围。
面目深沉的杨远洲没有吭声，但夹菜的筷子停了下来，嘴里也不再咀嚼食物。
施展消失术的杨一一，默默抬起脑袋。
今天的菜确实好吃啊，母上大人啥时候有这手艺了？您要有这手艺，早先时候为啥不施展？
杨昊“嘿嘿”笑声，解释说道：“我有一个朋友，水库里弄来的，香菇跟包菜同一个老板进的货。”
陈琴点头，这就对了。
怪不得这鱼这么好吃，野生的，那没问题了。
至于手掌大小香菇？都说了是同一个老板，没见那老板家种的包菜都有冬瓜大小嘛。
鲤鱼仅剩鱼骨的时候，杨远洲清清嗓子。
“咳咳”
“小昊，我跟你妈商量过了，家里存在30多万，本来打算你生意亏本给你还债，现在你生意那么好，我们打算帮你付个首付，以后找到女朋友，你就跟她二人世界去。”
陈琴帮腔说道：“是啊，买了房子，女朋友好找一点。”
说完，一脸嫌弃的看眼杨昊。
确定是亲生的？
杨昊听完父亲那几句话，本来心里很感动，一下子被母亲破坏殆尽：“那钱你们留着，房子我自己买，一一现在正是花钱的时候。”
杨一一除了读书不怎么样，业余爱好广泛。
钢琴，跳舞等等，每一样收费都不菲，光她一个人，一年花费就要接近十万大洋。
杨远洲严肃说道：“爸妈多余能力没有，帮你付个首付还是可以的，以后还贷就要交给你自己了。”
杨昊端望着父亲黝黑的面容。
父母一辈子省吃俭用，一切为了儿女。
自己买衣服能穿就好，儿女买衣服既要保暖，又要好看，省的在学校遭歧视。
辛辛苦苦攒下的几十万，又想着给儿女置办家业。
杨昊顿了顿，说道：“爸，真不用，有钱你们给自己多添几件衣服，要不去买辆车也成，早点退休，到时候四处旅旅游，过二人世界去，我这里一天能赚小一万，一套房子算个什么。”
陈琴手里的筷子敲下杨昊：“少胡扯，什么二人世界。”
她最大的心愿，是儿子早点结婚，让她早点当奶奶。
至于旅游。
那有什么意思！哪有带孙子、孙女好玩。
“妈，你不说家里没钱吗？原来你都是骗我的。”杨一一破功，消失术也不施展了。
她心心念念的手机，每次提及，陈琴都拿家里没钱为借口。
“嗯？”杨远洲出声，杨一一如遇天敌，缩缩脑袋，闷闷不乐的把仇恨目标对准桌上的鱼骨。
气撒在鱼骨上，咬的“噶几噶几”作响。
“以后再说吧，看小天接下来生意如何。”
······
饭后，杨昊逃避父女二人纷争，爬到顶层阳台。
大雨过后，夜空如洗，竟出现几颗星星。
杨昊窝在躺椅上，周围袭来阵阵凉风，一点儿体会不到九月末的炎热。
“天下父母都一样吧，一切为子女考虑。”
“不对，应该说华国父母都一样。”
想着想着，杨昊嘴角慢慢上扬，庆幸生活在这样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