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一定会后悔的，和现在后悔没有杀掉你一样来后悔杀了你，我应该会后悔的发疯。……没关系，我已经活了百万年了，接下来还会再活百万年。我有足够的时间去难过的，一个人去难过，再度过那么些百万年……”</p>
左吴沉默片刻。</p>
此时。</p>
摆渡星舰中的空气已经足够充盈，到了既定的上限。单论空气环境，这里和地面没有区别。充盈的空气让声音的传播变得简单，也让左吴毫不费劲就能听到小灰低低的啜泣。</p>
光明星海的事总要面对。</p>
左吴叹气：“小灰，你为了报复这血仇所立下的誓言，是有朝一日要掀翻这仁联的一切，把仁联的一切都挫骨扬灰吗？”</p>
小灰握拳，啜泣中夹杂了一点冷笑：</p>
“报仇为什么会让人虚无？我认为是因为仇人只能死一次，无论光明星海在我心中分量有多重，我认识的每个人都比仁联的全部重要无数倍，我应该让仁联毁灭兆亿次！但事实上它只能被灭亡一次。”</p>
里有这种情景，仇人灭了主角的全家，主角却只能让仇人死一次。哪怕一命抵一命，这代价也显得如此不够。</p>
左吴以前也有些着恼，还拉着良骨伶她们这些骨人律师探讨过，就是这世界是不是对恶人太宽松，对好人又太严苛——</p>
即便法律判了恶贯满盈的人死刑，他一死是否又真能抵消其犯下的全部罪孽？可惜，恶人所能支付的代价只有一条命，而好人失去的却比一条命多得多。</p>
然后良骨伶给左吴科普了些“废死”党的荒谬理论，说正因为一死抵消不了罪恶，所以有人才主张让恶人活下去，以通过劳动努力和忏悔之类赔偿更多。</p>
左吴听完，又闷闷不乐了许多天，想了很多，却没想到彼时的思考居然能用在今日为自己的开脱。</p>
听着小灰的夹杂着啜泣的呼吸声。</p>
左吴开口：“……小灰，有些冒犯，我想问你，你现在有能力把仁联整个覆灭吗？”</p>
小灰的拳头握得更紧，片刻后颓然，偏头看了眼远方的无智灰蛊：“我做不到。”</p>
“那么，既然你暂时灭不掉仁联，是不是该暂时妥协一部分，去做到只诛首恶呢？”左吴问。</p>
小灰疑惑：“什么意思？”</p>
“彼时仁联派出去掠夺气运的卷顾者有很多，我只是其中之一。我没有记忆，也因此，我有那么一点可能性是并没有去过你的光明星海，而是去的其他世界线，”左吴说：“换句话说，我可能不是你最直接的仇人。”</p>
“你暂时无法消灭整个仁联，也就是说，你一定需要作出一部分妥协，那，若我不是亲手毁掉你光明星海的那个，我是不是也能处于你暂时妥协的队列里呢？”左吴问。</p>
小灰抿嘴：“你不是我直接仇人的根据呢？”</p>
“在无智灰蛊的数据库中，这里的皇帝有对付无智灰蛊的手法，但那办法储存在月亮中。”</p>
“小灰，请你帮帮我，帮帮你可能的仇人，为了你的仇恨，也为了真相，为了能把我从这纠结中解脱，求你。”</p>
左吴这么说，边说边低头，像在恳求小灰的暂时妥协。</p>
小灰抿嘴，觉得手上来自左吴的血液已经干涸而凝结。</p>
无智灰蛊那边。</p>
左吴的假期余额就剩短短半小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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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p>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p>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p>
这是哪？</p>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p>
一个单人宿舍？</p>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p>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p>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p>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p>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p>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p>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p>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p>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p>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p>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p>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p>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p>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p>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p>
《宠兽产后的护理》</p>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p>
时宇：？？？</p>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p>
“咳。”</p>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p>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p>
冰原市。</p>
宠兽饲养基地。</p>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扒家猴子的为美好群星献上祝福</p>
御兽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