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水妹,九岁,单本命单灵根,本命为一块浅黄色的冰晶。
王涛,十一岁,三本命三灵根,本命为一团水、一个瓶子和一根柳枝。
王世一,十岁,双本命单灵根,本命为一把飞镖和一片黑影。
费步高,十五岁,三本命双灵根,本命为一把刀,一把剑和一团水汽。
费冕,五岁,单本命单灵根,本命是一顶王冠。
杨日修,十二岁,双本命双灵根,本命是一轮烈日和一只黄鸟。
杨月秋,七岁,双本命双灵根,本命是一弯残月和一只白兔,她和杨日修是亲兄妹。
周书亮,十三岁,四本命单灵根,本命为琴棋书画。
周明雪,八岁,单本命单灵根,本命为一片红色的雪花。
刘天植,十四岁,三本命三灵根,本命是一团流水、一块黑土和一把铲子。
刘周,六岁,双本命双灵根,本命一棵桃树和一只猴子。
十一个新晋弟子按照检测的顺序排成一排,五个单灵根,四个双灵根,两个三灵根,整体天赋之高,令高台上的四人瞠目结舌。
哪怕是改命老祖的直系后代,都不一定能有如此高的单灵根比例,而这小小的葫剑门却能有如此多的天才。
只可惜这次检测出来的弟子年龄跨度实在太大,几个年纪大的已经错失了先机,不过好在三个单本命单灵根的年纪都比较小。
“登仙大典礼成,众人退散。”
胡八使了个扩音的法术,让各家领主带着凡人退去。
一个个神色各异的年轻面孔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观礼台,而场中只剩下了各家的仙师,以及胡八的凡人亲眷,他们是在东蒲城做过事的,知道怎么和仙师接触。
等待这些凡人麻利地改换挂饰后,胡八又是一声高喊。
“喜迎新人,放礼花。”
王震、文捷、胡平枝和胡雪霁四人分列两侧,手上各拿着几张照明术的符箓,等到费小凤和杨临泽两人走到,便把符箓打上天去。
几张符箓原本应该只是发出白光,可他们四人打入不同灵气,一时之间,姹紫嫣红的光芒在空中炸开,煞是好看。
修士的婚典本就不甚繁琐,五六百岁才寻到道侣的也比比皆是,哪还讲那些排场。虽然杨临泽和费小凤本身年纪不算大,但是两人的父母不过是凡人,也早已离世了。
此时碍于苟子长的面子,一对新人特地还去对他行了个礼。
苟子长的老脸笑得堆满了褶子,从怀里摸出了一对二阶上品的水火剑送给新人,两人连忙谢过大礼。
走完一圈过场,场中几张大桌也已经铺陈完毕,从沙南城请来的灵厨早已制备了数道菜品,待到各家主事落座,小辈们也纷纷坐下。
能随着长辈前来观礼的自然不会是各家的无名之辈,一个个不是出来混脸熟的老祖后辈,就是天资卓越出来充面子的天才。
推杯换盏之间,气氛逐渐热烈。
几家宗门初立,年轻子弟个个都是意气风发,互相恭维几句便视若己出,恨不得当场结拜。十一个新晋的小辈,被一群三四十岁的师兄师姐拉来扯去,东吃一嘴,西喝一口,不知不觉填满了肚子。
胡言自然和周承弼两人作陪几家主事人。
六人一桌,显得菜品有点多了,不过好在事后这些品相完整的剩菜也是会赏赐给负责收拾的凡人,算不得浪费。
有苟子长这个见性境老祖在,几人都不敢太过逾越,反倒是苟子长自己老不正经,东夸一句那弟子神俊,西赞一下这菜品美味。
胡言自然看出来他此行不可能只是单纯为了参加大典,便主动开口。
“老祖见多识广,今日我葫剑门中新晋十一位弟子,所需同参必不可少,我门初立,门中同参之物不多,还望老祖宴后留步,指点一二。”
苟子长自然笑允,还指了指沙南城的符管事,客气一下。
“他们符家和万宝阁有点关系,若是老夫拿不出的事物,也可托这小子去寻一寻。”
那管事连忙拱手施礼,口中忙道不敢,乐得老头胡子眉毛乱颤。
御兽门的米管事时不时地靠近胡言,小巧的鼻子微微耸动两下,似乎在闻胡言身上的味道。
周承弼原本是该坐在胡言一旁的,但是被她强占了去,他还以为这御兽门的女修对胡言有好感,自然也乐于让位与她。
土行门的关成大不识颜色,只坐在一侧不停地吃吃喝喝,砸了咂嘴,觉得这桌没什么意思,和苟子长请了个罪,便去找自家的汉子喝酒了。
苟子长也是个老人精了,也看出了御兽门小女娃对胡言有心思,自己既然已经得了胡言的承诺,宴后再去找他便是,也借口去给几个小辈送礼,离了主桌。
沙南城的符管事见苟子长走了,一下子跳起来拉着周承弼就走,“周兄,来给我介绍介绍贵门弟子。”
一下子主桌就只剩下了一男一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