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辈子说:“蛇不乱咬,虎不乱伤。”老葉讲了几个“狼狈子”报恩报仇的山野怪谈。
“动有灵,报恩。”老葉谝:“往年,我们这地方狼狈子方言对狼的称呼多,到人家户拖猪,人就在猪圈边儿围一圈扎刺喜阴坡生长的荆棘类落叶灌木,刺一拃多长,尖锐,农村八月用来扎红薯片儿、柿子饼晾晒、皂荚刺、刺泡刺防守。”
往年,王家沟有一个老太太晚上点着煤油灯在屋里纺线,门没有拴,狼狈子用头门顶开,进了屋,老太太吓了一惊:“大胆的孽畜,进我屋来作啥?”狼狈子摇着尾巴一拐一拐走到老太太跟跪下,泪眼汪汪的抬一条腿。老太太一狼狈子腿掌肿多高,扎了一扎刺。老太太刺一挑,喝到:“孽畜,还不走!”狼狈子站来一拐一拐怏怏的走了。没过几,老太太早上开门,见门口着一头猪。
还有一个报仇的。
金盆沟有一家人清早挑水,在水井边见狼狈子吃剩下的半边猪,捡一家人美美吃了几顿。没过几,他屋猪就狼狈子拖走了,隔壁邻家的猪没。
一年、二年后,山上还有狼,有狼狈子半夜来屋后李家的猪拖走了,猪嚎叫惊醒了熟睡的人,三一吆喝一吆喝,一院子人吵醒了,拿着板锄、铁锨来撵,在沙漕梁坡下水渠埂子上撵上猪了,狼狈子猪甩了,一头钻进水渠埂子里边刺笼子里了,顺坡跑到沙漕垴上了。李家猪赶来,到耳朵有一个豁口。
狼吃猪,是咬着猪耳朵用尾巴赶着拖走,到的地方再咬死,猪大部分是十斤,太大狼狈子拖不动。
也是二三年,有叶贵大早到梁背地名地里干,捡到狼狈子吃剩下的半边猪,三十多斤的小猪仔儿。来烧一锅滚开水一烫,毛烫掉了,肠肚子洗净,美美吃了几顿。
现在狼渐渐成了老人口传的动了。商洛作家贾凹有一书就叫《怀念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