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该走了。”卡拉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就要起身告辞。
“请等等。”在一旁的席勒叫住卡拉道:“如果再有生意,怎么联系你。”
“这是最后一单,我再也不干了。”卡拉一边说一边朝酒馆外走去:“酒钱我已经结了!再见吧!”
“可是”就在席勒说了个可是之后,卡拉已经走出了酒馆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席勒对胡比奥说:“行了,我们也快回去交差吧,这么多钱在身上总是个祸患。”
追回来的款子,交了整整一个大箱包。沉得没人能提得动,至少胡比奥和席勒加一块也不行。不过,这种大箱包所幸都装有八个滚轮,于是两个人一个推一个拉就准备回去复命。
回到了格赫罗斯上,又离开了空港,胡比奥发现他们曾经往锅炉里撒尿的那趟车爆了缸,整个瘫在铁路上了,这样一来什么车都发不了了。他们来的时候,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很久,所以能叫到的出租车之类都被占用一空。
“好吧,我们先找个地方喝一杯,我还得去趟厕所。”席勒叫道:“我都快憋死了。”说着,他就引着胡比奥西颠东拐进了一个小巷子。
胡比奥心想带着这么大一笔款子乱走也太危险了。可是,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席勒可不只比自己高一个级别。于是乖乖跟在后面,没走太远,两人来到一个叫“圣鞭”的酒吧。
席勒跑到小侧门外上厕所,胡比奥实在是有些饿了,于是叫了一个牛肚汤就吃了起来。他把那个装钱的箱包放在腿边,又把一只脚伸到轮子旁边,这样万一有人拉动这个箱子他马上就会知觉。
一直到胡比奥的牛肚汤都吃光了,席勒才回来。
“我不知道你饿不饿,我给你也点了一份。”胡比奥说。
“不,我一点也不饿。”席勒说道:“倒是我的膝盖疼得厉害,我们快回去交差吧,这样我还能早点回去休息。”
“疼得厉害吗?”胡比奥说:“那你先在这休息一会儿好了,我们没那么急。”
“好吧,这可真要了我的命。”席勒说着把右脚一抬,直接搭在了箱包上。
胡比奥在这干等着,又是面对着高几个级别的上司,显得百无聊赖,虽然还不至于不知所措,不过却两只手都不知道放哪好了。然而,就在这时,他却突然听到里面一间屋子传出某种熟悉的声音,隐隐约约又说不出来。一个看起来厚厚的帘子,不只是挡住了他们的视线,还把里面的声音也完全阻隔住了。
胡比奥叫过一个满嘴肥油女待者来,问道:“呃,我说,那里面是什么动静啊?”
女待者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们一眼,好像在责怪他们居然不知道似的,她说:“里面在玩baarat,你们要玩吗?”胡比奥听到baarat这个词,就像注射了兴奋剂一样,瞳孔都随之放大了。这怎么能错过了?一定能想办法玩它一把啊。
可是,就在他想着怎么能骗住席勒在这里等着,让自己进去玩两把就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席勒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红晕,眼睛里也闪烁着兴奋的光。
“不是吧,难道”胡比奥简直不敢想:“这个瘦老头,也爱来赌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