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经推门进屋,屋子里的人赶紧站起身来迎接,小包子脸满脸通红地帮着郑经脱掉外衣。又给他打来洗脚水,试过水温之后就要蹲下身子给郑经洗脚。
郑经赶紧拦住了她,这不是夫妻之间的情趣,谁给谁洗个脚、捏个肩都是无所谓的事,这种赤果果的奴役行为,如何能让受人人平等教育多年的郑经接受。
锦瑟一张包子脸憋得通红,被拒绝就意味着延平王看不上她,不愿意让她爬上延平王的床。对于一个女子最大的羞辱莫过于投怀送抱还被嫌弃。
锦瑟眼中的眼泪再也无法止住,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落下。郑经没有想到自己不让这个小丫头伺候自己,这个小丫头竟然会如此的委屈。
在郑经看来,锦瑟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儿,在郑经原来的那个社会不过是一个还在读高中的未成年,在这个人吃人的年代里却要做着伺候人的差事,就连命运也被人摆布。
郑经伸手捏了捏锦瑟的小包子脸,笑着说道:“你还小,还什么都不懂,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王上骗人!村子里像奴婢这么大的妇人,娃娃都有了,怎么还说奴婢没有长大。”
郑经语塞,是啊!在这个早婚的年代,十四五岁成亲都是正常的情况,就是十二三岁成亲的都是大有人在。
一瞬间郑经有化身禽兽的想法,可是郑经想到还躺在产房中唐婉儿,又暗骂自己禽兽不如。
最终郑经还是拒绝了锦瑟的自荐枕席,就算是要将锦瑟收房,也不能选在这个时候,人还是有一点廉耻之心的好。
第二天郑经去产房与唐婉儿说了一会儿话,便去了设在万年县的试验田。张有德这段时间一直跟随在郑经的身边,目睹了郑经这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越发坚定了自己效忠郑经之心。
与那些只知道批评延平王不务正业,却不愿意下到田亩亲自去看看延平王种地的效果如何的人相比,张有德是亲眼目睹了试验田从耕田、平地开始的一系列的操作。
就延平王那种对土地的熟悉程度,说延平王不懂耕田,那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所有农作物的秧苗已经栽种下去三个多月,一百多个年轻人成了郑经的门生,每天都在跟着郑经学习如何种田。
这些年轻人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完全是迫于无奈才跟着郑经种田,到现在对郑经佩服的五体投地。
就拿红薯来说,郑经规定了两颗秧苗之间必须留有足够的间距,刚开始的时候是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他们觉得郑经这是在浪费土地,在年轻人从老人那里得到的经验是,多种一棵苗就能多打几粒粮。
然而到了郑经这里却成了尽量要疏植,真是不知所谓。然而在郑经的强硬坚持下,所有人还是按照郑经的方式进行种植。
等到红薯的秧苗匍匐在地的时候,郑经便带着年轻人们,开始一遍遍地翻秧。年轻人实在不理解这是为什么,郑经便留下几株秧苗不动,让年轻人们去自己观察,为什么要隔上几天就要进行一次翻秧。
当那些没有翻秧的红薯秧苗的关节处都扎下了根,年轻人们才恍然大悟,原来翻秧是为了不让这些秧苗的关节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