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敏站在桌子前,点着自己的书包,把笔、墨、书本一一装进书包里面。这个书包仍然是上小学一年级时的那个旧袋,从来没有换过。
家良端着一面小镜子,拿着一把小梳,在梳自己标的三分头发。他在个人形象、外表体面这一点上,是十分讲的,比起妻子李月娥还要讲和注意。
不象他的两个哥哥,经常满头灰尘、一脸的泥巴,连洗都不洗。奇怪他们的老婆并不在乎,竟能。
家良这种好习惯,是他上高中的时候,就养成了。想来,他一表人,高中时候,肯定也有过那种朦胧浪漫的恋爱。注意自己的外表形象,无疑是恋爱中最不能马虎的事情。
他有一张高中毕业的寸黑白照片,最能代表他的形象。三分头发两鬓陡直,脸目微侧、稍带微笑、新而洁净,中山装衣领平,风纪扣扣严,上衣口袋非常醒目的露出两支钢笔。
一个不讲的人,是照不出这种范本级照片的。
他一边梳着头发,一边对旁边的李月娥催促:“你快一点,天都没弄好,这都十点多钟了。”
“好了,马上就好了。”李月娥答。
李月娥就坐凳子上,拿着针线给一衣服钉扣子。这是敏敏的旧衣服,李月娥刚刚拿出衣服给孩子换的时候,发现两粒扣子都掉了,穿在身上,连肚皮都露出来。所以临时赶急,匆匆给衣服钉上扣子。
现在,是月开学时节,又到所有学生返校报的日子。
家良一家又要分开两地,他将带着书豪,赶去他的中学。书豪就在那边上学,为的是好的辅导他。
而敏敏和没上学的超凡留在镇上李月娥身边,敏敏就在离家很的镇上学校念书。
在赶去中学学校之前,家良要送敏敏去镇上学校报。因为敏敏是从乡下转学过来,第一次到新学校去,得有大人陪着去办理必要的转学手续。
对于孩子来说,读书始终是头等大事。这样重要的事情,李月娥是不堪托付的。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家良不可能心把这样的大事给。
所以,只能他亲自去送敏敏报,自己能走。
李月娥终于钉好了扣子,抖一抖就给敏敏换上。穿好衣服,背上书包,把那顶小姨买的宽边阳帽戴在女儿头上。
尽还是大热天,一人都不戴帽子,但是敏敏身为女孩子,年龄大,的头显得奇怪,所以出门尽量把帽子戴上。敏敏也习惯了戴帽子,觉不到热。
一切备毕,家良领着敏敏出门而去。
镇上学校就在那条幸福街的背面,离家只有八分钟行程。
这是一个很大的学校,初中和小学合在一起。十几个班级,约有五多学生。
不过,学校的房屋也很陈旧。是由一座古庙建,还有许多倾倒的石碑以建筑的结构,显示着古庙的旧迹。
主室是一座“凹”字形的两层木建建筑,年代非常久远了,象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所有衔合部位都是松动的。人在上面行走,一都让建筑发出“嘎嘎”怪声,仿佛是建筑痛苦的“喘息”和“呻吟”。
二层的地面就是一层的天,全是木材板子。因为腐朽干裂,出现很多隙和漏洞。上面的人在活动,下面的人就吃灰。要是下面有人在吃饭,灰尘就是他们免费的调料。
主室旁边有两栋红砖平房,是师生食堂和工宿舍。
平房看上去年代要一些,但是也很粗糙和简陋,似乎没有考虑过是否住得舒服,只要有墙有瓦,能遮风挡雨就行。
家良带着敏敏找到了年级的班主黄老师,一个比家良年龄大很多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