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二则徒劳的想要爬起來。还沒用上劲。就被刚刚吸上來的一管子河沙盖在了下面。
咣当咣当。一阵筛选后。刘老二又从沙子里冒了出來。
看见这一幕。王庸不禁摇头叹息道:“唉。看來连沙船都知道你不是好东西。把你留在了筛网上面。”
沒有从筛网上渗透过去的都是沒有价值的石头。等攒满了就会倾倒进河水里。刘老二此刻就是一块超大型的顽石。沒有任何价值。
刘老二快哭了。
从小到大。他都沒受过这种欺负。他横惯了。哪里想到有一天会遇见一个比他还横的人。
“大哥。大哥。给我报仇啊。”刘老二鬼哭狼嚎叫着。就跟马上不行了一样。
刘振风则脸色异常难看。他一边让人招呼沙船停下來。一边看着王庸道:“看不出來你倒是个狠主儿。我越來越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了。”
王庸呵呵一笑。道:“你有沒有听过一首古诗。”
刘振风一愣。不明白王庸问这个干什么。闭上嘴巴。干脆不理会。
王庸见刘振风不回答。自顾自的说:“沒关系。你沒听过我背给你听。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來。这首诗就是咱们现状的写照。”
“为什么。”终于。刘振风还是沒忍住心中好奇。开口问道。
“为什么。这么浅显你都不懂。你听我解释给你听啊。诗人从小就离开了家乡到外面混。混了几十年头发都白了。等他再回家乡的时候。在家门口遇见几个小鬼。想当年诗人在地头上也很有名。沒想到那几个小兔崽子居然不识相的问诗人是谁。”王庸一本正经解释道。
“你……欺人太甚。”
听完王庸的解释。刘家几兄弟全都急眼了。
王庸这分明是变着法的骂他们是兔崽子。骂他们不识相。
刘振风眼中闪烁着阴鹜的光芒。他厉声道:“好。很好。我今天就看你到底是哪路神仙。希望别让我失望。”
说完。就不再搭理王庸。也不再强制要求工人挖坟。
王庸知道。他是在等人。
果然。片刻后就听警车呼啸。一辆警车飞速朝着这边疾驰而來。
警车來到后。两个警察从车上走下來。
领头的警察显然认识刘振风。冲刘振风一点头。问:“刘哥。怎么了这是。”
刘振风沒说话。
他毕竟是公职人员。有些话他是不方便开口讲的。甚至警察喊他这声哥。他都不能答应。
好在刘家老三会來事。刘老三赶紧上前道:“章所。遇见个不开眼的。我们这不迁坟呢。时辰都算好了。沒想到这小子掐着点赶回來要敲诈我们一笔。我们刘家你也知道。从不仗势欺人。价钱差不多我们也就忍让忍让了。谁曾想这小子根本就不准备好好谈。上來就玩浑的。这不。我二哥都被他开着斯太尔撞进河里了。”
章所看一眼旁边打哆嗦的刘老二。众人刚刚把他从沙船上救下來。此刻他浑身上下沾满了泥沙。衣服跟水泥一样挂在身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小风一吹。大夏天都只打冷战。
“这么严重。”章所眉头一皱。却是根本不准备听王庸辩解。就把事情给坐实了。
“你。身份证拿出來。”章所看王庸一眼。说。
王庸冷笑一声。回答:“沒带。”
“沒带。那你怎么证明这坟场里的坟是你家的。难道你叫一声。里面的人会答应。”警官调侃道。
王庸眼中陡然射出一抹厉色。惊得章所连退两步。以为王庸想要行凶。
“兄弟。有些事不要太过分。我可听说人家刘家买这块地都是有正规手续的。也给了补偿。你要是真想要几个钱。想來刘家也不会亏待你的。何必闹的这么僵呢。”章所见王庸一身的匪气。也知道不是个好招惹的主儿。便想通过打圆场的方式解决这次争端。
说完。还冲刘振风道:“刘家当家的。能卖我老章一个面子不。多给这位兄弟点补偿。和气生财嘛。”
两人一唱一和。实际上根本就是穿一条裤衩的。
只要王庸答应下來。被糊弄走。他们立马就会翻脸。甚至还会诬陷王庸一个敲诈未遂的罪名。
这种小儿科手段。王庸见识的多了。
王庸面上带着冷冷笑意。说:“这位警官你想做什么尽管做。不用遮遮掩掩的。那谁不是说整个肥东县都是他刘家的地盘吗。既然如此就干脆点嘛。把我抓起來得了。多省事。”
“你以为我不敢。你现在就是聚众闹事。殴打他人。敲诈勒索。”章所脸色一变。沉声道。
刘家老三也帮腔道:“对。就是敲诈勒索。所有坟墓的户主都签署了协议。他家也签了。这时候想反悔。晚了。除非……”
“除非什么。”王庸问。
“除非我要你一只手。把你签字的那只手剁了。我们刘家就当这事沒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