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叹了口气,“当时我只知道自己比较能打,谁知道有这么能打啊!看着人家一个个拿着大砍刀走过来,差点给我吓跪了。”
“就那次,那个女人突然出现在了巷子外面,二话不说轻描淡写地把人都给放倒了!”
林念回忆着当时的过程,道:“那时候我和我朋友都看傻了,一开始以为她是路过的特警或者格斗教练什么的,但后来想想,如果不是异能者,哪有一个人赤手空拳能随便撂倒几十个持刀歹徒的。”
“我们正准备上去道谢,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后来离城官方的报导把这件事解释成两伙黑社会械斗,把那帮人和幕后的老板全抓了,之后就再无下文,我也好几年没再见过她。”
“那第二次呢?”周璃说道。
林念沉默了一会儿,道:“第二次见到她是在我十七岁生日的时候,也是我父母去世的那天。”
“早上我坐车出门时,看见一辆黑色轿车从外面驶进来。你也见过了我家那种安保系统,外人是根本不可能混进来的,平时我们家访客也少,就只有我父母和我的一些朋友偶尔会过来。”
“我当时没多想,可就在错车的时候,我不经意瞥了眼对面,那辆车上只有一个人。当时只觉得眼熟,开出去十来分钟才忽然想起来,她就是当初那个救我的人。”
“那天我在学校差不多考了一整天试,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她那辆车早就不在了,我父母也都不在家。九点的时候,家里的机器人把新做好的生日蛋糕端了出来,我打他们的电话都不接,就坐在餐桌前面等。”
林念的话语声止住,微微垂下脑袋,半晌才说道:“那天我等了很久,久到我忍不住点上了蜡烛,赌气地自言自语说,等蜡烛燃尽他们还不回来我就开吃——之后蜡烛燃尽了,就连奶油都有些凝固了。”
“我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外面响着警笛,打开门,一个四十多岁的警察大叔脸色沉重地走进来,看了我几秒,忽然就红着眼眶骂了句脏话,开车带我去了医院。”
周璃感觉心情沉重到有些难以呼吸,她回想着当初看过的资料,道:“我记得那场车祸里肇事的是个醉驾加疲劳驾驶的货车司机,撞到叔叔阿姨车的同时,自己的货车也翻下山崖,当场死亡了。”
“不,”林念缓缓摇了摇头,“不该只有那么简单,我当时就怀疑过,为什么我父母会事先不告诉我,突然就跑到那种山路上去。”
“在我的要求下,警方查了他们的通话记录,两个人全天只有一个电话,是早上七点打到我父亲手机上的,回拨过去时,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
他的神色变得有些冰冷,道:“也就是说,那个女人很可能是我父母生前联系过的最后一个人,也是他们见过的最后一个人。”
周璃道:“警方沿着这条线索调查的结果呢?”
“没有结果。”林念摇头道,“我家里的摄像头拍到了那辆车的牌照,但它却从未在这个城市的其他地方出现过,而那个女人因为没有留下任何影像资料,当然也查不到。”
“而那个肇事司机那几天的行动轨迹则被查得清清楚楚,前一天夜里通宵喝酒打牌,第二天中午又喝了酒,到晚上拉货时出了事故。距离事故现场不到二百米的位置就有一个摄像头,把事故过程完完整整地拍了下来。过了没几天,这件事就以肇事意外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