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晓国在路灯下顿住,看着比自己大两岁,被议长光环掩盖经常让人忽视年龄,丝毫找不到28岁年轻人该有的快乐等等,这样的徐安岼短暂展示自我,真的很少见。
随即摇了摇头叹道:“哎,自从干了情报这行后,我有多久没像他一样轻快了?哎!”
次日,船厂发来消息,维修的几艘大明战舰福船,已有一艘可以下水,而这艘下水的福船在海面检验后再无问题。
等到上午十点左右,商务部与一早角逐出的随行团,在负责盯梢崖县并完成潜伏、商议、传递等任务的刘钧毅一组战士保护下,乘交还给张旭阳的风帆训练舰一起。
与李耀阳一组,有过海战并适应性训练半月风帆舰经验的士兵,和几名会中文,曾在张旭阳风帆舰服役的老外水手帮助下,指挥着俘虏中连带家属一起投靠过来的明水手操帆领航着福船。
而送行人员,很罕见的十位议员皆到场,在这很有历史纪念意义的出航背景下,经过徐安岼代表送行团致辞的一番简短勉励,两艘战舰就这样搭载完出行人员,正式的扬帆起航越行越远!
以两艘战舰为背景,十位议员站在船厂工人与送行群众中间拍摄的一张集体照,给后世教科书作为贸易史中的一道丰碑被屡屡谈起。
“季师傅,您真是这行的老手艺人啊,这才多少天,就领人修复好这三百料的福船,不知你在船厂如今适不适应?”集体照拍摄完毕后,徐安岼找到明人季浩淼关怀道。
说起这季浩淼,就是一个意外之喜,他儿子是陵水征发民夫,战后被俘,季师傅被当成家属置换过来,别看四十多岁像六十老人佝偻不中用的模样,但在建船上很有一手。
由于语言沟通的问题,随行的造船厂厂长弓鹏云,也是该厂首席工程师用粤语翻译了一遍,点醒来人身份。
这一点醒,让很少出船厂只在周边活动的季浩淼,立马哆哆嗦嗦道:“徐,徐,议长!好,很好。”
季师傅哆嗦说完就没了下文,若不是旁边弓厂长搀扶与平日讲过无数次筹委会人人平等不兴下跪,季师傅估计又直接跪了!
徐安岼索性改用粤语与老人继续聊,季浩淼发现这所谓议长,也是希望港最大的长官,一点不凶神恶煞,五官端正还很年轻平易近人,看着和自己儿子差不多岁数。
经过这些天与弓鹏云等秦汉人共事,多少了解了这群秦汉人的为人风格,也就慢慢放开,不再哆哆嗦嗦说话。
在季浩淼与徐安岼的闲聊中,他讲述了先前因自持技术高傲,后被船厂厂长为首的技术工匠们折服,感到心中甚是惭愧,父子两视之为命的独门技术,敝帚自珍坐井观天,来到船厂开了眼界后,体会到交流的好处等事迹。
“哈哈,季师傅你严重了,若不是你的经验指点,我们这群人还不知要走多少弯路,自家人交流沟通互相学习嘛,在交流中学习进步是好事嘛。”弓鹏云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忍不住插嘴道。
“船厂在弓厂长带领下良性发展,筹委会也把一切都看在眼中,造船史也将把你们载入史册,有什么困难尽管和各部门领导提,或直接来找我都行,不忘初心与君共勉!”在接着见过几位明人与船厂自己人后,徐安岼等十位议员才率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