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骆涯从宋仁骥嘴中得知,这道门的符文是可以錾刻在刀剑上的,那么卫衣当天使用的那柄腰刀,就是符刀无疑了。孙骆涯在心中如此想着。
于是他又问道:“宋老前辈,你说符刀能否一刀破开这件符甲呢?”
宋仁骥摇摇头,道:“这可不好说。要知道每一件符器上的道门符文都不一样。有些符文是有趋吉避凶的功效,对于打斗这方面是没有任何提升的。
所以你要问符刀能否破开这件符甲,首先得看符刀上所錾刻的符文,是否在杀伤力方面的加成高过符甲上道门符文加持的防御力。
若前者高于后者,那么符甲会毫无悬念的被符刀给一刀斩碎。可若是后者高于前者,只要符文的加持相差不会过于悬殊,吃亏的还是符甲。软刀子割肉你总听说过吧?
一旦符刀将符甲上的符文灵力耗尽,那么符甲也与寻常软甲无异。可若是符甲上的符文所加持的威力远远超过了符刀,那么这与鸡蛋碰石头又有何区别呢?”
经过宋仁骥的一番解释,孙骆涯对符文器具倒是有了一些粗略的了解。以宋仁骥在万宝阁多年鉴宝师的经验,凭他的眼界,能说孙骆涯捧在手中的软甲就是道门中的符甲,那么就一定是符甲。对此,孙骆涯坚信不疑。他不觉着宋仁骥会在普通软甲与符甲之间分辨错误。
宋仁骥说道:“世上的符文器具有些是用道门的符文,而有些却是用佛门的咒文。两者其实并无明显的差别。只是与两教的根本有关。道教通常是以符除恶,而佛教却是以咒度人。一般而言,道教的符文多用于攻伐,而佛教的咒文多用于御守。”
孙骆涯疑惑道:“照宋老这么说,道门的符文更适合在兵器上,而佛门的咒文则更适合用在防具上。可为何你又说我手上这件是道门的符甲,而非是佛门的咒甲?”
宋仁骥伸手点了点软甲上的文字,“分辨器具是道门的符器还是佛门的咒具,还得看器具上的文字,是道符还是佛咒。你手上的这件软甲上所錾刻的是道门的符文无疑,自然便是符甲了。”
孙骆涯皱眉道:“宋老你说道门的符文更适用于兵器,可若是用在防具上,岂不是效用大打折扣了?”
宋仁骥摇摇头,道:“这也不尽然。道门符文驳杂精深,其中就不乏有些精妙的御守符文,只是能懂此符文之人,世上只在少数。据我所知,如今世上能真正懂得道门符文之人,除了龙虎山上的那名掌教,似乎就再也没人了。”
孙骆涯不解道:“那这符甲又是何人所铸?”
宋仁骥笑了笑,说:“自然是那位精通道门符文之术的龙虎山现任掌教张子符。如今江湖上流传的所有符器,基本都是他一人所铸,铸成之后再以高价卖出,价值不菲,据说最便宜的一件符器也得卖百两黄金。”
孙骆涯笑了笑,打趣道:“还是这手艺容易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