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骆涯走后,孙希平就命人把院子给封了。丧事都没有办。此后这片院子无形中成为了角鹰山的禁地。
孙骆涯没有去过问徐思雨的尸体被葬在哪里,既然他都开口说搬去葬了,仆役就不会随意丢到山沟里头喂狼。离开了院子,孙骆涯也没急着去望星崖摘星阁,而是先回了趟自己的院子。
孙雅儿坐在他院子外的凉亭里,身上穿着那件白色的貂裘大氅。火盆放在一边,既没有烧火也没有红炭。
孙骆涯走了过去,说要去替她红炭,孙雅儿摇摇头,说不用,还问他:“徐姑娘死了,你心情不好?”
孙骆涯苦笑道:“死就死了,没什么心情好不好的。”
孙雅儿抿嘴笑了笑,不再多言。
孙骆涯陪她在亭子里坐了会儿,然后就说去摘星阁给万老爷子送酒,告辞离去。
离开了自己的院子,孙骆涯拐去酒窖里提酒,在那里刚好遇到正在搬酒的肖汉。肖汉说让少主先走,酒让他搬就可以了。孙骆涯摇摇头,说两个人可以多搬点,下次可以少跑一趟。
见少主坚持,肖汉也就不再勉强。两人各抱了两坛酒上了摘星阁,肖汉将酒放下后,他就离开了,说是许久没练功了,再不练就懈怠了。
肖汉离去,摘星阁里只剩下孙骆涯和万老爷子两个人。
他们两人只是默默的喝着酒,各自喝完了一坛之后,万事通就抱着另一坛子酒来到了方桌前,他边喝酒边提笔写字。
孙骆涯坐在角落里远远的看了眼,提不起兴趣,就起身来到了阳台,开始练拳。
练了一个时辰的拳,再花半个时辰的时间来习练呼吸法门,接着是练一个时辰的刀,再练习呼吸法门,以此类推,休息的时间都用练习呼吸法门来过渡。
就在他这样日复一日的练拳、练刀、练气三者一同进行至三天后,终于是要迎来了阴阳二气的融合尝试。
那一天,孙骆涯盘膝坐在扶摇庭里,肖汉站在一旁,他的脚边放着两坛子酒。除此之外,在场之中,还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魔教的左护法,向左。
比起肖汉站的老远,向左倒是站在他的少主身边,低头解释道:“阴阳二气的交融,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关键还是看你自身对气体的引导。不论是上丹田还是下丹田内的气体,只要能将一方气体引导至另一方所在的地方,将两道气体强行融合在一起,就可以了。”
“我这样解释,你能明白吗?”
孙骆涯摇摇头,道:“有点懵。”
向左挠了挠头,也不知他从哪里捡来的树枝,在孙骆涯身边蹲了下来,然后用树枝在地上画了起来。
他先从左边画了一条线,一直延伸到右边。
然后在这条线的下面,从右边开始画,画到左边。
两根线都是倾斜向下的,就像是人生气是的眉毛倒竖一样,中间低,两边高。
紧接着,向左又在中间那两根线的线头开始作画,分别花了两个圆圈,这两个圆圈在一起,越画越小。画好之后,就是两个相交在一起,没有规律的螺旋圆圈。
向左用树枝点了点地上的画,道:“你横着要是看不明白,那就竖起来看,将两条线想象成你的阴阳二气,线是如何相交融合的,那么你体内的阴阳二气也是如何融合成一体的。”
“明白了吗?”他问道。
孙骆涯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他从向左手里接过树枝,然后在一旁的地面上画了个一个圆,然后再在这个圆里面画了一条曲线,最终分别在对角处画了个小圆。
最后,他点着这个图形问道:“是不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