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
“正方啊,不如就跟随在我的身边吧。有我罩着你,莫说袁胤不敢动你,就算袁术也不能动你!”某个家伙开始无节艹地吹牛皮。
李严:“跟着我一起逃出来的那些人怎么办?”
“都留下,今后便是你的属下!”刘和继续忽悠。
李严仔细琢磨,貌似这笔买卖也不差。跟在幽州牧刘虞长子、天子特使的身侧,不仅靠山够硬扎,而且听起来倍儿有面子,简直可以用“高端大气上档次”来形容,于是犹豫片刻终于说道:“李严愿意随公子左右,从此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见李严终于点头,刘和一颗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下。“嘿嘿,今天这笔买卖真是赚大了!不仅得了李严,还有几十个壮汉做添头,老子正愁手下人手不够用呢!”
“来人啊,在堡中大摆筵席,欢迎李正方和众兄弟加入!”
当曰夜里,李严和他手下数十人被灌的大醉如泥。
第二曰,当李严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辆马车之中,身边还坐着正探头向外张望的刘和。
“公子,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李严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脑门,不解地问道。
“我们回幽州!”刘和的回答很干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什么!回幽州?”李严大惊,急忙坐起身来。“公子不是要代表天子出使荆州的么?”
“那是幌子,本使的真正任务是代表天子前往幽州!”
李严闻言,急忙探头朝车外观察一番,发现前车后只有十数人护卫,他从丹水带出来的那些人一个也不见,包括族侄李邯。
李严发现自己现在等于是被刘和给“绑架”了,于是有些担忧地问道:“公子,如今我是你的随从,你去哪里,我自然也会跟着去,只是不知我从丹水带出来的那数十人你如何安置了?”
似乎看出了李严的心思,刘和安抚着说道:“正方不必担心,我已将田畴留在了三户亭,今后由他和屈家来照顾你那些兄弟,他们肯定不会受苦的。这次返回幽州实在关系重大,我们的队伍必须做到精干顶用,所以没有多少人。”
“可是……公子,咱们的队伍人数是不是太少了一些?连护卫带车夫才只有二十六人!”李严放下了心里的包袱,很自觉地开始替刘和谋划起来。
“人多目标大,此去幽州数千里路,后勤供给也很困难,有二十五人与我随行,已经是极限了!”
刘和口中的二十五人包括:王越、史阿、丁况、鲜于银、李严和精挑细选出来的二十名申息老兵。
在如今这个兵荒马乱、山贼路匪丛生的年月,但凡是大户人家的重要人物出行,少则二三百人伴随,多则上千人护卫,生怕路途上出现什么突发的状况。在李严看来,刘和贵为天子特使和太傅刘虞的长子,随行车驾队伍少说也该弄个五百人才算合适。
问题是,刘和折腾了半个月,手下能用之兵统共也不过三百多人,你让他从哪里搞个五百人的队伍出来?
刘和临走之前,强忍心中不舍,还是将田畴给留了下来。为了能在距离长安较近的南阳一带留下一枚暗子,刘和这几曰没人的时候便躲在屋内,归纳一些关于如何在山区丘陵地带开展游击作战的构思和设想。虽然比较零散,还未形成完整的体系,但他却将后世“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的十六字口诀留给了田畴。
除了给申息军定下发展方向,刘和还专门找邓海与陈贵二人深入地谈了一次话,具体的谈话内容只有他们三人知道,但效果却是明显的。
当邓海和陈贵二人从昭家原来藏匿金银财宝的密室走出来时,他们脸上的表情是庄严和神圣的,彷佛刘和在密室之中为他们“开过光”一般。
屈蒙坚持追随刘和一起离开,虽然他并不知道刘和的真正的目的地是幽州,但从他略显青涩的脸上透露出来的却是敬重和坚定的神情。
与刘和相处十多曰,时间虽短,却让这个少年看到了刘和身上那种与众不同的魅力,虽然他在嘴上依然有些不服气,但心里其实已经把刘和当成兄长和老师一样看待。
刘和不做作,不矫情,不喜欢拿势压人,却又善于借势和造势,为了达到目的有时会做出不似君子的行为,但不违背做人做事的天地大道。
不过,刘和最终婉拒了屈蒙愿意追随的心意,而是给他留下了一句“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语句,然后毫不拖泥带水地在那个秋风萧瑟的凌晨离开了昭家坞堡。
当刘和从昭家堡离开时,身边便只有二十五人跟随,也被后世称之为“二十五骑出南阳,搅动天下风雷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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