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交还是不交?交出来,公子便饶过你昭家的老弱妇孺;不交,公子便将昭家人全都交给丰乡城那伙人,让他们生不如死,从此猪狗不如!”
昭岢强忍钻心的疼痛,紧闭双眼大口喘气,然后猛地拍了一下书桌角上某个机关,打开了身后的一道暗门。他大瞪双眼疯狂地喊道:“好!我就相信刘公子一回!昭家所有的田产地契和财富就在这扇暗门之后的密室内,若是刘公子不能守约,我昭岢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昭岢话语刚一说完,王越抬手就是一剑,斩下了昭岢的头颅。
片刻之后,昭家堡内四处起火,然后便听到有人高呼:“不好啦,家主被人杀死啦!你们看,墙上挂着的人头不就是家主的么?”
顿时,昭家堡内一片大乱,人们惊慌失措的哭喊声响成一片,仿佛末世来临。
又过了片刻,昭家坞堡的大门被人从内打开,早已等候在外的五十名申息骑兵驱马冲了进去……
上半夜,昭家堡陷落,屈家军和朱标的人马共同进驻昭家堡内。
紧接着,刘和带人赶往景家堡,同样如法炮制,顺利拿下景家堡。随后,申息军和邵峒的人马共同进驻景家堡内。
刘和以最小的代价、最快的速度占领了昭家和景家,按理说他应该感到高兴和得意,而事实恰恰相反,他正在为接下来的一大堆破事而焦头烂额。
就在眼目时下,刘和就要解决两个十分棘手的问题。第一个是如何处理两座坞堡之内留下来的老弱妇孺;第二个是如何与丰乡城二当家和三当家的瓜分战利品。至于之后的跟屈家坐地“分赃”、应付丹水袁胤、平息民愤、暗中壮大申息军等等事项,也是一件比一件重要,容不得半点疏忽大意。
刘和面对着一团乱麻,脑海中没有半点头绪。此时,他多希望身边有几个处理内政的高手和谋士替自己分忧,把自己彻底从这些杂事之中解脱出来。
为了防止朱标带的那伙人进了昭家堡之后乱来,刘和把鲜于银、田畴和屈家的部队留在了昭家堡内,并且指示田畴入堡之后立即将坞堡内存放的粮食库房大门打开,敞开了向丰乡城这伙人供应,将一部分得自昭家密室的金银珠宝拿出来送给朱标。
朱标手下兄弟得了粮食和财货之后仍不满足,意欲在堡内进行搜刮劫掠甚至是烧杀**,结果遭到田畴和鲜于银的强烈抵制。田畴来见朱标,重申了刘和的态度主张,并且答应朱标将昭家堡内的兵器和马匹的三分之二分给丰乡城,条件就是朱标要管束手下兄弟,静候刘和下一步的指示。
朱标一想到刘和那张笑眯眯的脸,心里顿时没有来由的一紧,于是同意了田畴的提议,然后抓了十几个闹腾的比较凶的手下,当众打个半死之后,这才震慑住了匪姓十足的山民。
景家堡这边的情形要比昭家堡那边好一些。虽然跟随着刘和入堡的士兵只是新老混编的申息军,但这股刚刚成军不到十天的部队却开始表现出与屈家家兵完全不同的纪律和气势。
刘和对士兵们说,入堡之后要想在屈家堡内一样,做到“四项注意”,士兵们把公子的话奉为律令,入堡之后果然老老实实。
刘和要求士兵们坚守岗位,把守在各个路口和重要部位,不论是谁要通过,必须有他本人的批示,士兵们坚决贯彻执行,那怕是丰乡城那伙人中喜欢闹事的家伙把刀架在士兵们的脖子上,他们也不放行。
邵峒本来有些忘乎所以,觉得进了景家堡谁的兵力多就该谁说了算,结果王越带着俩徒弟前来跟三当家的切磋了一回,邵峒立即收敛不少,甚至下了必杀令,严格要求自己手下听从天使大人的吩咐和安排。
王越当时根本就没出手,只是看着史阿徒手十招之内便制服了邵峒,然后说了一句:“功夫还没练到家!为师出手,只需半招!”
被史阿“修理”的鼻青脸肿地邵峒,听了王越这话,两腿有些发软,当时差点吓尿了。
田畴派人骑马给刘和送来了昭家堡的情况,刘和看完之后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现在最大的问题,便是丰乡城这伙人的去留问题。若是马上打发他们返回,万一袁胤带兵前来,单凭我手上这点兵力,固守屈家堡还可支撑,想要将三座分散在几十里范围内的坞堡全都控制,毫无可能!”
“但是,若是将丰乡城这伙人留在堡内,时间一长他们就会尝到甜头,万一赖着不走,岂不等于引狼入室,为他们作嫁衣?”
刘和在屋内来回踱步,口中自言自语,屈蒙站在一旁看得眼花,于是小声提议说道:“公子,其实想要阻止袁胤前来,有个很简单的办法。”
“哦!赶紧说来听听!”刘和停下踱步,像是发现了宝贝一样盯着屈蒙的眼睛,再也舍不得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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