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于银前来报告:“公子,方才由我亲自监督,所有伍长和什长以身示范,让申息军中的佃户们人人都动过手,见过血了。”
“可有人吓得尿裤子?”刘和忽然一脸坏笑地问道。
“怎么没有!好几个吓得脸发绿,当时就尿了,死活不敢上前,是被他们的伍长和什长硬将刀柄塞到手中,然后摁着往下砍的。”鲜于银眉飞色舞地向刘和描述着。
“传令下去,任何人不许讥笑这些胆子小的士兵,他们不敢杀人,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至少说明他们的心底善良。今后在训练和作战时,要区分对待士兵。胆子大的,安排他们去冲锋肉搏;胆子小的,便安排他们运输粮草,守护营盘。”
“公子高明!”
“少来,赶紧干活去!”
鲜于银走后,屈永又来请示:“公子,不知如何处理这些俘虏和缴获的战利品?”
“你们屈家想不想要这些俘虏?”
“千万别给屈家,这些降兵现在心里恨死了屈家,我们若是将他们收了,将来彼此防备,不定会出多少乱子。”
“这可是你说的!那么,这些俘虏就全归本公子了。你是不是眼红那些马匹?”
“南阳不产马,从西凉和幽州往中原贩马的道路因为各地战乱不断,早已断绝,屈家实在需要这些马匹。”屈林也不掩饰,据实说道。
“唉,也就是在南阳啊!本公子若是返回幽州,这些驽马顶多也就是杀了吃肉,我实在是看不上的。”刘和一想到便宜老爹的手中居然有几万匹马,顿时就觉得心中的底气十足。
“本公子呢,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这样吧,这些马匹咱们一家一半,至于其他的刀、枪、弓、箭这些零碎,估计你们屈家也瞧不上,就都归于申息军。你看如何?”
刘和一脸“诚恳”地看着屈永,直接把屈永满肚子的意见给堵了回去。
“公子这么安排,鄙人没有异议。”屈永有些憋屈地说道。他在心里暗骂:真是个歼猾似鬼的小贼,仗是屈家的兵在打,人是屈家的兵在死,凭啥分好处的时候,就全归了申息军?那么多的刀枪弓箭,怎么就成了零碎?
“这就对了嘛,咱们今后合作的曰子还长着呢!以后你们屈家想要买马尽管开口,只要我说句话,保证让幽州卖给你们最上等的好马!”
刘和拍拍屈永的肩膀,摆出一副很讲义气的样子。
屈永心情复杂地正欲离开,刘和却又说道:“接下来还是打打杀杀的事情,你便随伤兵们返回屈家堡吧。有屈蒙跟在我的身边,收拾昭家和景家残存的那点杂兵,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另外,你返回之后,立即给我大量地准备石灰或者草木灰之内的东西,我有重要用处。”
“公子需要这么多的石灰作何之用?”屈永有些好奇地问道。
“刚才不是砍了好多颗人头嘛,这些人头要用石灰或者草木灰之类的堆放,时间才能放的久一些。这些人头曰后可是有大用场的,可不能随便就埋了!”
屈永嘴角抽了两下,想说什么,不过还是忍住了。
待屈永走后,王越终于忍不住问道:“公子,你存放这些人头要做何用?”
刘和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在三户亭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驻守丹水县城内的袁胤定然会派人前来查探,到时候总得有顶缸的不是?我打算把覆灭昭家和景家的罪名安到黄巾乱民的头上,至于黄巾乱民,则是被英勇无畏的屈家家兵尽数剿灭啦!”
王越是老江湖了,一听就明白刘和这是要嫁祸到死人头上,只是死的人是昭家和景家的,最后还要被刘和给栽上一个黄巾乱民的罪名,这也实在太阴险狠毒了一些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刘和越是这样精于算计,王越的干劲就越足。谁愿意跟着一个笨蛋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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