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这算什么失礼。”陶谦话锋一转,“不瞒贤弟,这次老夫前来和你相见,实际上也是有求长生。”
“你我二人何谈相求,兄长有事请讲便是。”
“老夫自知时日无多,两个犬子又没什么才能,徐州今后还是要靠贤弟庇护。”
“这件事当初在下已经答应子仲,如果徐州出现危局,林某自当出手!”
“长生一言九鼎老夫自然相信,只是觉得徐州大好河山交给我那两个废物儿子实在可惜,若是等日后我驾鹤西去,贤弟觉得我那两个儿子尚可就留着,要是当真扶不起,就将此州直接纳入治下,到时留他们两人一条性命,在州内做一寻常百姓也罢。”
听对方的话像是托孤,可细细品来更像是试探,林凡连忙道:“恭祖兄两次赠城池于我,已经是莫大的恩情,若是徐州有难,随时听候差遣,长生断然不敢觊觎兄长的领地。”
“没什么觊觎不觊觎的。”陶谦低声道:“这天下有德者居之,老夫早就看好长生,可惜生不逢时,阁下正乃鼎盛之时而陶某却垂垂老矣,不能助你问鼎中原也只能尽此绵薄之力了。”
此话一出,一旁的糜竺的身子都整个弓了起来,似乎想缩成一团,让别人觉得自己压根就不在场似的。
陶谦这话对于汉朝来说可谓是大不敬,他明显在试探林凡是否有争夺天下之意。
尽管糜竺身为豪商对汉室并没太多敬畏,但如今的陶谦已是风烛残年,他也要为自己想想出路,若是这位林凡对汉室效忠,陶谦的话可能就会将其激怒,糜竺可不想给这位可能会成为自己主公的人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不过林凡却并没接招,而是转而说道:“陶大人切莫过于担忧,您应该只是微有小恙,修养一段时日就会康复。”
他这时果被吓得“哎呀”一声,连忙退了出来。
“怎么了?”林凡有些不解。
“针····针·····”糜竺惊慌失措的嚷道。
还没等林凡反应过来,就看到屋中走出一个脸上扎着七八根银针的中年人,此人看上去五十岁上下的年纪,望向糜竺的眼中有些愠怒。
好在林凡前世在电视上看过有关针灸的纪录片,比眼前更夸张的也都见过,所以并没表现出太过惊讶的神情。
华佗看到他的样子似乎有些诧异,口齿不清的说道:“吾在施针,说话不便。”
借着对方满脸是针的缘故,林凡勉强才听出了对方的意思,这才明白华佗在给自己针灸,因为脸上扎了太多银针,说话十分不便。
林凡躬身一礼,“在下颍川林凡,前来叨扰请先生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