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宇昀那小子……”楚青衣有些烦恼的叹口气,该死的宁小子,早先倒忘记了,这小子素来最是爱热闹,狩猎这种事情,他怎肯错过!
“要不,这次秋狩,就说你入了秋,身子不甚妥当,就不参加了罢!”
宁宛然蹙了眉,知他与石楠都是想去的,自己细细思忖了一会,才道:“宇昀素来不是个精细的人,我们小心些,未必就瞒不过他!若是不去,怕反而不好。我是个女眷,照例不会出头露面,其实倒不怕,倒是你,时常得意忘形,多喝了几杯就露了本来面目!”
楚青衣摸摸鼻子,自己走到妆台跟前,仔仔细细的打量了自己一番。若论容貌,其实多少还有些楚青衣的影子,尤其是那双眼,顾盼流转间宝光莹莹;发起怒来,寒光凛凛……
毕竟还是自己的眼,若是有上官凭在此,怕是一眼便识得破了,再无第二眼的余地。
她不由苦了脸,勉强道:“虽说宁小子不是上官凭,可我总还觉得心中有些不安稳……”
宁宛然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调笑道:“你如今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楚青衣半天不语,分别了这么些天,若说从来不曾想念过上官凭,那自是自己骗自己;若说她肯为上官凭放弃自由自在的生活,那也纯粹是痴人说梦。
宁宛然看她神色,早知其意,便笑道:“我那表哥其实也够不明白,他若不说三年之约,你如今又还在中原,说不准,哪日想了他了,还会去找他盘桓几日,他偏要弄个三年之约,倒把你拘住了,依你那性子,这三年,便怎么样也得忍着不去找他!”
楚青衣被宁宛然一语道破心事,不由撇撇嘴,她素来是个极好强,不肯认输的性子,既打了赌,那又岂肯认输,何况赌注那般高昂,几乎便是下半辈子的事情。
于是懒懒的倒在贵妃榻上,闷闷道:“还是宛然最了解我呵,哎……”
宁宛然看她神情,不由噗哧一笑。
二人正说话间,石楠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看楚青衣一脸郁闷的躺在贵妃榻上,便笑道:“嗳哟,这不是咱家老爷么?怎地今儿改邪归正,不吃花酒了!”
楚青衣哼哼了两声,知她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索性闭了眼只不理她。
宁宛然笑着放下手中的女红,将秋狩之事细细说了给石楠听。上官凭之事,因怕楚青衣恼羞成怒,倒是绝口不曾提起。
石楠听了,略想了片刻,便问道:“这个宁宇昀年纪多大了?”
楚青衣随口道:“今年该及冠了罢!”
“可好色?”宁宛然听这话,不觉吃了一惊,讶然抬头看她。
楚青衣一听“好色”二字,顿时来了兴致,一骨碌便坐了起来:“以前我倒是叫过他喝过几次花酒……”
石楠击掌笑道:“爱喝花酒……真是个好习惯……”于是娇笑起来,眼中全是狡黠。
宁宛然苦笑道:“你们真是……”
楚青衣与石楠压根不理她,只是互视一笑,眼中全是诡谲的光芒。
便强拉了宁宛然,三人凑到一处,嘀嘀咕咕的商量起来。
半晌听到楚青衣大笑的声音:“果然有趣!”
窗外眉月似被这一声惊了一下,迅速的躲进了云里。
…………
到南京了,惊喜发现饭店有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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