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翠娘听后羞窘不已,俏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她这才想起,自己是张济送给刘备的姬妾,可从去年到了河东,就一直推三阻四的耍些小心机,根本就没尽到一个姬妾该尽的本分。
这个念头电转而过,心里陡然一惊,暗呼好险,觉得幸亏自己还有几分姿色,刘备也不是暴虐之人,不然隔三差五的耍这种手段,那肯定没有好下场。
之前邹翠娘早已考虑过,等着摆脱了老妖婆的钳制,到底该何去何从。
随即她悲哀的发现,自己呆在老妖婆身边这么多年,除掉学了一些乱七八糟装神弄鬼的东西,种地、织布什么的半点都不会,一旦出了这样的豪门大院,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而且她也知道,以自己的姿色,难免被人觊觎。与其出去面对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还不如继续给刘备当姬妾。
因此听到刘备的‘条件’,她也没像之前那样百般推脱,只是低声蚊呐道:“可是冠军侯,现在是白天。”说完又满面羞红的低下了头。
刘备见她这样,只当她又和往常一般耍手段,气道:“白天怎么了?难道白天还有人敢随便来我后宅不成?而且我自有手段,让外人无法打扰…”
“嗯,”邹翠娘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羞红脸点头同意。
这下反而让刘备傻眼了,怎么回事?她今天吃错药了?还是走火入魔了?
接着又想,既然你都答应了,不上白不上,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想耍什么心机!
想罢,刘备便和邹翠娘回到她房中。
邹翠娘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另外几间房都闭着门,觉得应该没有下人看见,这才把门闩上。
虽然她是刘备的姬妾,但是大白天的就这么毫无顾忌,传出去肯定有损名声。
刘备如今正在火头上,那是看什么都不顺眼,明明人家邹翠娘做得没错,他就鸡蛋里挑骨头,觉得看起来和做贼是的。满怀怒气的想到,这算什么事啊!我在自己的家中,睡自己的姬妾,竟然还和偷人一样!
产生这个念头,刘备随便布了个简单的隔音阵,接着在邹翠娘的娇呼声中,将她整个人抱起扔在柔软的榻上,不管不顾的胡天胡地起来,借此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这可苦了初经人事的邹翠娘,都快有心里阴影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昏昏沉沉的邹翠娘,听到旁边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也跟着醒转过来。
今天刘备的言行举止和往常大相径庭,如果现在她还发现不了刘备的情绪不对,那真成傻子了。虽然现在依旧疲累,但还是强撑着起身,想要服侍刘备更衣。
这时候刘备的气也基本消了,见邹翠娘这样,心中惭愧不已,捋捋她粘在腮边的秀发,拭了拭她脸上的泪痕,好声说道:“你先好好歇会吧,我用不着你伺候。”
“冠军侯,您是不是有心事?”邹翠娘头一次见刘备这样,大着胆子问道。
刘备默然。
邹翠娘觉得,这是个拉近和刘备关系的好机会,于是又道:“或许,妾身也能帮你想想办法呢?”说这话的时候,她感到自己心里紧张的砰砰直跳。
“你?”刘备看了她一眼,觉得集思广益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想了想说道:“如果你的敌人,骗了一个很强的人,然后一起对付你的朋友。你却因为太远帮不上忙,那时该怎么办?”
“嗯…”邹翠娘想了一会,“那还不简单,告诉那个被骗的人,让他知道自己上当不就得了?”
“就这么简单?”刘备目瞪口呆的看着邹翠娘,随即一想,可不就这么简单吗?这次还真是好笑,我把如此简单的一件事,完完全全给想复杂了。如果让孟德兄知道了这事,一定会笑话我。嗯,他那里智谋之士众多,肯定能想明白这些,我也不用跟着瞎操心了。
心里转过这个念头,刘备也释然了,高兴的捧着邹翠娘的俏脸,“吧唧”就是一口。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邹翠娘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