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秋这才饮了四滴书生意气琼浆,只觉这十八年来从未这么耳聪目明一般,这一方天地都通透清澈了起来,传言之中的气若游丝、仙风道骨、都一一具备,尤其是这八尺的西门秋与这天地只见竟有了一丝一缕的关联,这估摸就是修行了罢。
西门秋独自呢喃:“四段清辉。”
“卧槽,四滴而已,老子就四段清辉了,那方才老子浪费了三滴,否则岂不是七段清辉,与那充满智慧的慕容三顺道友一样?”
姬无鸢鄙夷道:“初极浅、随后深。由浅入深,九九归一。”
西门秋不明其意,还当这姬无鸢在说段子,于是插嘴道:“九浅三深,这我在行。”
姬无鸢嫌弃西门秋打断,气道:“你何止九浅三深在行,插嘴你也在行。”
西门秋赧颜,忙措辞:“哪里哪里。谬赞谬赞。”
于是姬无鸢又与西门秋不耐烦的讲解了一番这一方天地境界是如何划分,例如,清辉九段,往后乘风、返璞、归真各分上中下游,至于再往后姬无鸢并未多言,直说寻常人穷极一生也不过落个清辉境罢了,稍微厉害些的也不过乘风境,至于返璞境往上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西门秋轻哼一声,“那有何难,修行如喝水,这不是有手就行?”
姬无鸢这女子讪笑:“琼浆非凡物,得来岂容易?”
西门秋问道:“那么请问姑娘,如何获琼浆?”
“传道授业解惑,杀人放火如麻。”
姬无鸢解释道:“八卷书瞧见了么,十七滴琼浆不过是寥寥数句诗句罢了,想必对你而言不是难事罢。至于杀人么,更简单了,杀人即可,不过需杀恶人唷,杀的越多、杀的越厉害,获取琼浆也就越多。这么,明白了么?”
西门秋起初咋舌,随即明白了这其中的秘辛之后当即大喜,云淡风轻一句:“这不就是小母牛穿裤头子,装逼么,谁不会。”
说罢,西门秋得意满满的问道:“鸢姑娘,还有甚要交代了么,如果没有,在下就要出去装逼了哦。”
姬无鸢:“还有两件事。其一,不论如何,所言所书所杀,须有道理在其中,或是引人深思,就可。其二,初次见面,三件薄礼相赠。”
“唷,西门某人这般待姑娘,还有薄礼相赠?”
“切,你以为这是世上之人都与你一样,狭隘!”
鸢姑娘说这话好似还真就若有其事的不计前嫌、落落大方一般。
“薄礼一,宣纸一张;薄礼二,稻草一根;薄礼三,一根松树枝。”
西门秋吃了一斤的卧槽,“卧槽,真的是薄礼啊,一张宣纸,也叫礼?”
姬无鸢轻笑:“唷,爱要不要。”
西门秋袖袍一甩,“要。傻子才不要。”
姬无鸢有些诧异,问道:“这三样无用的东西,你要了作甚?”
西门秋轻咳两声:“胡扯,无用?日后在这荒山野岭,老子要屙屎撒尿的时候不是有用?宣纸可以擦屁股,稻草可以裤腰带,松树枝嘛,可以扒拉扒拉藏起来。”
姬无鸢一阵恶心。
西门秋扑哧一笑,“老子再写一张秘纸,绘一张秘图,上写‘寻宝’二字,丢往大宗门派,一想到那些沽名钓誉的狗日的扒拉开草丛时候,会是怎样一番景象,想必是极美妙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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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三顺操着沙哑的嗓子哟呵了一声:“西门道友,我早有言,我家爹爹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爹爹叫你下山,那就速速去罢。”
慕容竹忍无可忍,当即一句怒天吼:“你个竖子,还不滚。”
“回爹爹的话,方才儿子出门时候越发觉得这西门道友口才极好,在下想要与他学上一学,不知能否,爹爹是否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