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们败了,您跟着老奴,逃出栎阳,择一处风景优美的山野,试试平凡的生活吧!”
塞王宫中,一名年迈的侍从拉着司马曹往宫殿外逃窜。
远处,一座不知名的山峦上,寒据、许负并肩而立,将雍王宫内发生的一切,看得真真切切。
寒据感叹道:“大秦锐士,过千不可敌,果真是勇猛无双!大寒无人可以抵挡如此军队!”他摇头叹息,世间有四大军种不可敌,齐技击、赵边骑、魏武卒、秦锐士,可惜没有一个是大寒的,就连其父寒武帝那般武功卓绝,账下卫霍战功赫赫,依旧没能培养出比肩他们的军种。
“单兵作战再勇猛又如何,顶多占了一个人和,兵法之道,在乎天时、地利、人和,就算他们三者皆占据了,大寒还有人,就是用人,生生的堆砌,也足以累死他们!大寒别的不多,便是将士众多,不可计数!”许负望着那身手矫健,以一敌十的大秦锐士,在塞阵之中,如入无人之境!
始元六年,秋日十五。
嬴姓将士全面压境,司马曹落荒而逃,为第九弼马温斩杀于栎阳城外。
至此,塞国全部落入嬴姓之手,嬴秦三大祖地:秦谷、栎阳、咸阳,栎阳再次回到他们的怀抱。
这只是开始!
非子被赐嬴姓,那是嬴秦的开始,栎阳回归,这是嬴朕的开始!
栎阳嬴姓祖地,再也找不到一丝嬴秦的生活过的印记,嬴朕、白妶和第九行走在栎阳的街头巷尾,除了那来自血脉深处的羁绊,一切都极度陌生,好似行走在一座陌生的城池。
故人故地嬴秦印记抹除殆尽,百年光阴世间沧海桑田。
嬴朕阴沉着脸,站在一处石桥碑前,碑上的文字早就被抹平,重新以汉隶镌刻着桥名,他以手摸碑,很是坚定的说道:“嬴秦人的印记,注定要镌刻在青史竹简之上,你抹掉一处,我便衍生出三处、四处,总有一天,无人敢撼动一丝一毫!自今日开始,栎阳重归大秦怀抱,更名为栎阳郡,管辖原塞国国土。”
“走,入骊山!”他布置好行政和军事,沉闷片刻,率领一千大秦锐士出城直奔咸阳。
嬴翦郢也跟着去了咸阳,留下他的将官和由百里提前安排好的文官,治理掌控塞国,也就是以后的栎阳郡。
远处山峦之上的寒据,也带着许负,直奔麒麟海峡。
他有些不悦:“真是废物,恐怕等他们全部渡过海峡,嬴秦早就彻底掌控嬴州,复立大秦!”
许负道:“嬴秦气运已成,无论快慢,其立国已经成了定数。”她望向嬴州上空,气运三足金乌,正隐身在云层之中。
嬴朕在攻向塞国之后,便亲自动手毁了位于栎阳的阵基,四象吞噬法阵再次出现不可修复的漏洞。他之所以选择加速进程,是因为养马人来报,许负携手寒据已经进入嬴州,为了以防后患,他只能全力加速四象吞噬法阵的衰败。
只要此阵颓废不可修复,那许负的本事便再难有用武之地,至于她在布置一个如此程度的大阵,那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够布局好的。
那时,嬴秦复立,许负便不敢再逗留在嬴州。
雍国境内,嬴姓将士已经接近咸阳,足足有十五万之数,好似嬴翦郢的兵马并没有离去。
嬴朕离开栎阳之后,便星夜兼程,耗时一天一夜,终于在咸阳城外追上大部队。
嬴朕带领的一千大秦锐士和嬴翦郢的五万人马,加上眼前浩浩汤汤的十五万大军,还真有对外宣称的那样,有二十万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