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曹眉心中锥,身体化作一道流光,猛的向北射去。
南越在雍国之南,塞国在嬴州偏东北部,雍国正北!
“去!”
嬴朕抓住事迹,对准那飞速的流光喝道“定!”
一声去字喝出,三足金乌,展翅激飞,一爪探出,如苍鹰抓捕小鸡。
一字‘定’谕,言出法随,黄色的流光被定住,在虚空中流出其金黄色的本体,一柄黄钺。
苏醒多年,今日嬴朕再开‘金口玉言’!
金口玉言乃是他先天自带的神通天赋,他在长庚村痴痴傻傻、浑浑噩噩度日子的时候,就因为他说的话,总能成真,就如那神话中能画出活物的神笔马良。
三足金乌化作一道流火,闪电般抓起黄钺,鸟喙微张,一口火精吐出,黄钺在它利爪之下,化作一段黄色香火精元。
三足金乌啄起它,将其一口吞噬,身上的至尊威严,顿时莫名的浓郁一分!
它打了一个饱嗝,飞回图腾神树,神树犹如被镀上了一层金光,金灿灿的格外耀眼。
嬴州偏东北,濒临咸池和麒麟海峡,狭长的塞国,其上空猛的震动,浓郁的香火,刹那间,暗淡了诸多。
栎阳,塞国王宫内,司马曹正伏在条案上批阅奏折!
“呕!”
他脸色猛然苍白,手中的蒙恬笔,被其硬生生折断,哇的一声,一口心血从他嘴中喷出,条案上蔡候纸书写的奏折,全被心血所污,星星点点,犹如梅花笺,也可唤作洒血笺。
司马曹一口鲜血喷出,脑袋轰鸣,双目一黑,一头杵在桌案上,半截蒙恬笔穿透腮帮,他直接昏死过去,血迹星星点点的桌案上,不多时便被鲜血润湿。
“来人啊,大王晕倒了!”
“快到御医院请陈老御医!”
栎阳,塞国王宫,一时之间乱成一锅粥!
南越。
一夜春啼!
一夜无事!
次日,南越换天,新王正式加冕登基!
万国诸殿内,各国的使节在南越卫兵的陪同之下,来到南越的祖庙前,见证新王加冕。
祖庙、尚武殿前日才糟受了走水之祸,虽然被赵眜率领宫人、禁卫,全力将其抢救下来,又找来匠没日没夜的修缮、换新,若不是仔细留意,绝不会有人能发觉,此处竟然在不久前,遭受到火灾!
赵眜其实早就掌握了南越大大小小的事宜,缺少的就是一个名分。
如今赵佗传位的诏书已经降下,再者,按照宗法制的传统,他注定成为南越赵氏的大宗,执掌赵氏宗族,也必须在政治上荣登王位,成为南越新王。
良辰吉日已到,百官跪拜唱和,三跪九拜的恭迎下,众多侍从抬着赵眜的王驾出现在赵氏祖庙之前。
南越所有官员归迎,各国使节正襟危坐,坐立在旁,认真观礼!
他们都是代表皇帝和各国王爷前来,在南越新王面前,可以无需施礼,便是赵眜来到面前,也顶多拱手寒暄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