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门,白氏战旗之下。
襄公安静的站立一旁,白妶焦急的来回走动,已然过了一个时辰。
“君上,您坐下喝口茶,战旗尚在飘摇,姑爷还在里面。”襄公出言解释,虽然他表面很是镇定的劝解,但是内心也十分不解。
以往也不是没有人挑战军法三问,不过没有一人能超过半个时辰,但凡超过半个时辰的就会被战旗自动给传送出去。
而嬴朕已然进入其中一个多时辰,居然没有被强行逐出,真是非议所思。
“襄公叔叔,珙桐是不是在里面又作了什么手脚?”白妶停下脚步询问襄公。
嬴朕或许沉睡了百年,但是解封也有十三年,更何况最近她发现夫君的兵法居然已臻至大成,父帅的军法三问,与别人来说可能会很难,但是于嬴朕来说,不过信手拈来。
白妶有此一问,是因为他相信自家夫君。
更何况她在来的前一夜,以讨论兵法的缘由,曾经暗中透漏过那三个问题。
当时的嬴朕的回答让白妶这个侵淫兵法多年的新一代武安君,甚至自愧不如。
那些洞若观火的思维,那些奇谲诡怪的兵法观点,早就足以自称一派,缺少的只是时间,只要在战场上一一映证,在将它们集结成册,那必然是一本集兵家思想于一体的旷世著作。
以嬴朕的兵法修养,兵法三问挥手而就,最多因为关乎他们两人的婚姻,谨慎些,那也不会耗费这么多时间,唯一的可能就是白珙桐从中做了手脚,那辕门射戟就是最好的证明。
“姐姐,你可不能这样冤枉弟弟,我可是你最疼爱的嫡亲弟弟。”襄公尚未回话,就见辕门内走出一名身着白色秦服的少年。
少年丰神俊逸,正是那端坐中军大帐的白珙桐。
白妶见到白珙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过那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唯一嫡亲弟弟。
“三关未过,我们的白氏少君上怎么自己走出来了!”白妶道。
“姐,你就不要挖苦我了,真不是我!”白珙桐听到姐姐的话,连忙解释赔罪。
“最好不是你,否则看我不收拾你!”白妶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那边白珙桐朝白妶走来,一下子就扑到她怀里,姐弟俩许久未见,一个熊抱后,白妶拉着他左右打量,有些心疼的说道:“这些年没见,可是瘦了!”
“姐,我是长高了,长壮实了,不是瘦了!”白珙桐说道,手中拿着一卷绢帛。
姐弟两个寒暄完毕,白妶再次担心的询问:“珙桐,真不是你在做手脚?”
“姐,真不是我!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军法三问姐夫早就答完了!”白珙桐其实也是有些担忧,正是因为如此才走出了中军大帐。
他本来待在里面静心研究军法三问,可等半个时辰过去后,他询问斥候,才知道嬴朕没有出来,思索之下,只得赶快跑出来,看看情况。
他知道嬴朕对姐姐来说,太重要了,两人一起被秦皇冰封,又一起醒来,生活了十三年,那感情基础一点也不比自己这个嫡亲的弟弟要差。
“军法三问答完了?你进去过。”白妶心头一喜,不过她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武安君,很快稳定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