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常遇春和蓝玉好像是事先有个比赛,两人几乎同时到达洛水北岸,然后一齐向脱因帖木儿和阿鲁温的大军发起了进攻。
此时正值夜晚,加上脱因帖木儿和阿鲁温的大军刚刚集合,还没有什么反应时间,因此在常遇春和蓝玉的进攻下竟是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脱因帖木儿和阿鲁温都还算是优秀的将领,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放弃,而是积极组织着这些残军进行抵御。
奈何脱因帖木儿和阿鲁温时运不佳,战场表现刚有起色,徐达又率领着大军杀了过来,至此脱因帖木儿和阿鲁温再也无力抵抗,他们手下的大军彻底成了一群待宰的羔羊。
经过一夜的激战,脱因帖木儿不敌败退,直接率残军逃到西边找他哥哥王保保去了,而阿鲁温则投降于蒋淳斌,成为其帐下俘虏。
蒋淳斌对此极为重视,因为阿鲁温是察罕帖木儿的父亲,同时也是王保保的义祖父(再提一次,王保保本是察罕帖木儿的侄子,后来过继给察罕帖木儿当儿子的)。
如果阿鲁温投降在自己手下,那么日后用来对付王保保定然是一个大筹码,这是多么令人兴奋的事情啊!
于是徐达和常遇春率兵交接洛阳城的同时,蒋淳斌立刻赶往阿鲁温的府邸,对这个已经投降的老人进行探望。
阿鲁温现今已经是一个头发花白的古稀老人,可身穿铠甲的他即使身处如此情境,也未显得颓丧意尽,反而一双小眼睛精光湛湛,直盯得人心里发毛,那勃勃英气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
“罪臣阿鲁温参见陛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即便英雄如阿鲁温,身为一个降将见到蒋淳斌还是免不得下跪行礼。
“老将军不必多礼!”蒋淳斌见状,立刻上前两步,将阿鲁温扶了起来,“洛水一战,足见老将军的冲天气概!”
“陛下羞煞老朽了!”阿鲁温摇着头朝蒋淳斌拱了拱手,“倒是陛下的那几位大将,实在是让老朽开了眼界!”
“哪里哪里,老将军的义孙扩廓帖木儿才是万中无一的战将啊…”,蒋淳斌和阿鲁温相互之间一阵吹捧,终于将话题引到了王保保身上。
其实阿鲁温心里头也明白,蒋淳斌之所以对自己礼遇有加,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己的那个义孙扩廓帖木儿,这是他的幸运,也是他的不幸,而自己从这一刻起,就只能作为一个招降的利器,再也起不到其他作用了。
阿鲁温无奈地接受了这种命运,自己已经七十岁了,再也折腾不起了,扩廓帖木儿和脱因帖木儿啊,你们两兄弟好好努力吧,真到了那时候,我一定不会拖你们的后腿!
可蒋淳斌却想好好地利用一下这个优势,于是便笑着问道,“老将军,不知道您的义孙扩廓帖木儿在这里还有没有其他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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