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不枉阿娘如此疼你。”,刘若晴抿抿嘴唇,有些感动地抚了抚霍恩明的头,“其实阿娘并非心痛,只是…只是觉得有些遗憾啊,我跟随你义父多年,可细细想来,他竟从未正式娶我入门。”
其实婚礼对于每个女人来说都是格外珍贵的回忆,所以当刘若晴看到蒋淳斌这样大张旗鼓地迎娶另一个女人,她心中便有些不是滋味,尤其是在她并没有一个真正的婚礼的时候。
也许男人不在乎这些仪式性的东西,可女人却将它们看得极重,甚至于超过了某些实质性的东西,毕竟感情会变,可那些回忆从不会变。
霍恩明是个小孩子,自然不懂刘若晴这些情绪性的东西,但当他听到刘若晴抱怨时,便有意劝慰道,“阿娘莫要担心,孩儿认为义父是极其疼爱您的,而且其他人都比不了。”
“这个是自然的。”,刘若晴侧首浅笑,表情中透露着一股自信,“我与你义父可谓青梅竹马,他当初只是因为…唉,其实我应该理解他的,他对我是那么的好…总让这些小心思作祟,没得让人笑话。”
刘若晴说着,便忆起了自己与蒋淳斌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正值青春时他对自己的热烈追求,起兵滁州时他与自己的艰苦岁月,攻下集庆后他对自己的深情承诺,遭人背叛后他与自己的相拥而泣…
这些珍贵的记忆,是旁人无论如何也取代不了的,也能够让自己让蒋淳斌心目中拥有着无可撼动的地位,所以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能够与意中人相互厮守到白头,还有那么乖巧懂事的义子,如此波澜壮阔的经历,人生也不枉了,自己才是那个最幸福的人。
霍恩明见刘若晴自己已经想通,便也跟着笑了笑,“其实阿娘如此,旁人也都理解,毕竟您是独一无二的大妇,是义父最疼爱的人,自然要处处都比人强些,不过阿娘放心,今日风光,不代表以后也这般…”
“好了,以后她可算是你的二娘,不许说不敬的话。”,刘若晴将手指竖于唇边,示意霍恩明噤声,“不过…你方才看见的到底是何人?”
刘若晴突然问询,霍恩明显得有些犹豫,只见他眼神游离,半晌后方结结巴巴地道,“天色太暗,没怎么看清楚。”
“哦,这样啊。”,刘若晴点点头,倒也没显得太在意,“估计是哪个醉酒的宾客,迷迷糊糊地走错了路。”
“不过…”,霍恩明抬起头来,直视着刘若晴的目光,“孩儿看着那人的身影,倒是有几分…像徐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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