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主张退守的人,不过是为了日后的投降找一个借口,说到底只是想保住自己的性命罢了!
刘伯温此言振聋发聩,所有的人全都默不作声了,其实他们就是这种想法:主公可以随便找,但自己的命可只有一条!
蒋淳斌将众人的态度尽收眼底:虽然大部分文官都主张逃跑,但自己手底下的大将却都一个个地跃跃欲试,浑不把陈友谅放在眼里。
于是蒋淳斌清清嗓子道:“好了,你们说的这些,我也都明白了。总结起来无非就是陈友谅强,我们弱,所以要避其锋芒,主动让出集庆,对不对?”
蒋淳斌的目光一个个地扫过大殿中的文臣武将,许多人都赶忙把头低了下去,“可诚如刘基所说,我们能够退到哪里去呢?紫金山?滁州?然后窝在一个小地方整天祈祷着别人不要来打自己,一直过着战战兢兢、朝不保夕的日子?”
蒋淳斌边说边在大殿中缓缓踱起步来,然后走过了每一个低着头的人,“其实我理解你们的想法,陈友谅现在实力比我强嘛!所以你们害怕,怕我打不过他,自己也跟着倒霉,对吧?”
“可我呢,并不认为自己会输。”,蒋淳斌说着,便停在李善长身边,冲他笑了一下,惊得李善长把头垂得更低了,“如果打仗之前,先比较一下双方的实力大小就能判了输赢,那就没什么打仗的必要了,自古以来,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例子,你们见得还少吗?”
“而且从表面来看,我现在的实力是稍逊于陈友谅,可这并不意味着我不能打败他!”,蒋淳斌说着,他的侍卫便将一大幅军事地图在众人面前展开,“其实我刚打下集庆的时候,确实觉得陈友谅很强大,可随着咱们的势力逐渐发展,我却认为陈友谅并没有那么可怕。”
“对,他的兵员比我们多,属地也比我们广,但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广而在勇。”,蒋淳斌此时走到军事地图前,面对着众人,“陈友谅为人阴险毒辣,篡位自持,人心尽失,而咱们,有傅友德和丁普朗这样的猛将来投,有冯国用那样的忠诚之士在守卫着我们,看着我们,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取胜?”
蒋淳斌此言一出,文官大多讷讷无语,而一众武将则慷慨激昂,“大帅,吾等愿为先锋,为大帅争得胜机!”
“不必争,我自有安排。”,蒋淳斌冲武将们摆摆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此次陈友谅是率军进入了咱们的地盘,既然咱们有主场优势,自然要好好利用!”
听完蒋淳斌这话,众人心里都有点没底,说实话,谁愿意在自家地盘上打仗啊,造成的损害全都得自己承受,而且还什么主场优势,怎么瞬间感觉有点不靠谱了呢…
不过紧接着蒋淳斌便解释道,“陈友谅的水军厉害,那我们就避免在水上和他硬碰硬,让他的战船发挥不了优势!”
“可是…陈友谅已经取了太平,可以顺江而下,直接从秦淮河攻击集庆。”,李善长似乎是带着善意提醒道,因为他明白,如果他不说,也没人敢说这句话。
“我知道。”,蒋淳斌点点头,冲李善长咧嘴一笑,“但这不是在咱们的地盘上吗?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的船过不了河!”
“徐达!”,蒋淳斌将目光投注到一直沉默不语的徐达身上,“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