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蒋淳斌这样说,常遇春还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猜甘愿抛弃这大好前程,不由得大为感动,拽着蒋淳斌的袖子道,“淳斌,你…你不必如此…虽然我恼恨刘福通,但他一直很看重你,你留在他手底下…”
“唉…”,常遇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要走我走,可千万别连累了你…”
“说什么呢!”,蒋淳斌把解下来的绳索扔到了一边,笑着在常遇春胸口上捶了一拳,“要认我是兄弟,就别说这种话,要走一起走,我绝不会自己留在刘福通手底下,我就不信咱们兄弟几个还谋不到一个好出路!”
“淳斌…”,常遇春激动地抓住蒋淳斌的双肩,却不防被捆绑久了,关节没有活动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得蒋淳斌在旁边扶住了,才摇晃着站好。
“先活动一下筋骨…”,蒋淳斌边说边在常遇春关节处轻轻捏了两下,“我知道你不愿意再在刘福通手底下了,我今天和他说了,把你调到寿春城去,把守那里的是花云将军,他待我如兄如父,你先到那待一阵子,等到另有出路了,咱们再做商议。”
“嗯!”,常遇春重重点了点头,尔后无不哽咽地感叹道,“淳斌,真兄弟!”
“先不要说这些了…”,蒋淳斌本来就觉得此事愧对于常遇春,又怎肯接受他的感激,“你今日便动身启程吧,我估摸着又要打仗了。”
接着徐达也过来跟着絮叨劝慰了几句,常遇春虽然仍是心情悲痛,但表面上也好得多了。
而且过了一日后,刘若晴也专程登门造访,向常遇春致歉,并感叹杜巧敏一家的悲惨遭遇。
虽然刘若晴是刘福通的侄女,但刘若晴生性善良,又与蒋淳斌有着亲密关系,加上她情意真挚,哭得极其伤心,常遇春也不好责怪于他,结果最后竟成了他们安慰哭泣不止的刘若晴。
等到把眼睛哭得肿成了桃子的刘若晴送出门后,蒋淳斌等人也只能是一阵苦笑,而常遇春也体谅地说自己只怪刘福通,绝不会迁怒于刘若晴。
又过了几天,常遇春也收拾着去了寿春,而蒋淳斌和徐达则忙着整理军备,因为虽然刘福通没有下达明确命令,但整个亳州城、甚至整个北方红巾军的氛围无不在表现着一件事:马上就要打仗了。
不过刘福通现在也很谨慎,虽然他掌握了大权,急于要一场大的胜利来树立威信,但他深深明白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就会像上次一样适得其反。
脱脱已经彻底完了,朝廷中央大军的力量也越来越弱,可他们也迅速地找了新的将领来替代,那就是元朝贵族答失八都鲁。
刘福通与这个答失八都鲁已交手数次,深知这个人并不简单,要知道答失八都鲁在南方就曾把徐寿辉势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可以说是将帅之才。
并且他的儿子孛罗帖木儿也极其骁勇善战,是一个很难对付的角色,如今察罕帖木儿、李思齐等人都受答失八都鲁节制,刘福通不可能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