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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提高工作效率(1 / 2)

 汪镇长在电话里说,今天该是开始午征的日子了。

在天亮时我才闭一下眼睛,接到汪镇长的电话,我很快就精神抖擞起来。午征,也就是过去我经常在报纸电视上看到地向农民催交公粮。

“不是说今年要取消农业锐了吗?”张富友见到我说,“这个消息不准确。”

“明年吧,不过,这都是内部消息。”我说,“汪镇长说开征由我们市下派干部蹲点的三个村。镇里把咱们墟圩子和梨花集还有杏花湾划为一个管理区域,由镇里的熊书记负责。熊书记在做午征动员报告时,能非常技巧地把握住语气节奏,半个多小时的讲话,在大喇叭里听起来字正腔圆,铿镪有力。熊书记做过动员报告后,张富友又作为很长时间的讲话。我能听出张富友依然以村里一把手自居,长篇大论,喋喋不休。我自嘲地笑一下,和熊书记一起蹲在大队院落里的花坛上抽烟。

“老张,我还没有吃吃早饭哩。”熊书记焦急地催张富友快些结束讲话。大队部毗邻墟圩子学校,学生们正上早自习,安置在大队部院子里那棵大杨树上的喇叭声音异常响亮,各个村民组的群众都能听得到。我觉得张富友总是这样叨唠个没完没了,会影响学校学生念书的。我早有把大喇叭挪一个地方的念头,但总是想不出挪到哪个地方合适。看一眼熊书记,我起身走进“农业征税办公室”的房间,附在张富友耳畔说了句“行了”,没想到张富友置若罔闻,越发讲得绘声绘色起来。

“各位村民,今年的农征税不比往年,市里来了个王书记,镇里来了个熊书记,咱们的农业税必须在三日内完成。”熊书记站起来把烟头弃进花坛里,大步流星地走近正在讲话的张富友,伸手关掉音响,气乎乎地说,“老张,你还让我吃不吃早饭。来这里,我已经适应咱们墟圩子的生活了,现在,我还想喝点早酒哩。”

“走,走。”张富友笑着把熊书记扯出门外,锁上门,然后冲我示意一下,于是,三个人便走出大队部。

张富友一进门就叫喊着“来客人了,快准备酒菜。”张富友的女人应一声,便打开冰箱,开始捣鼓喝酒的菜。

张富友有些夸张地和熊书记说笑着,似乎故意把我冷落一旁。吃早饭时,张富友和熊书记一唱一和,谈笑风生,我有几次插话都被张富友抢过话头。因此,我只有干笑着听两个人说话。

村两委共12个成员,他们都被熊书记召唤到大队部会议室。熊书记作了动员讲话后,张富友紧接着先声夺人,赶在我之前,像家长训导孩子一样,对村干们进行发号施令,一再强调各村民组务必在三天内完成春季农业税的征收任务。

忙碌了一天,大队部静了下来。这个时候,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白狐,总想和她通个话,但看一下时间已是子夜,这已是新的一天开始了,电话机上的日期又增加了一日,新的一天在我的情思绵绵中姗姗而来。我的心情是激动的,但也有稍稍遗憾,那个白狐一直没有回我的信息。望着冰冷的电脑屏幕,我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像农民了,大碗地喝酒,大块地吃肉,睁开眼睛就下地,回来后倒头便呼呼大睡,有时是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去做。只是在我静下心来时,才会慢慢梳理自己的情素。

突然,电脑qq上的白狐发来了信息:我觉得墟圩子挺美的。小时候,这里美得就像一幅画,常常出现在我梦中。

我回到:现在真的已经适应了乡村工作和生活了,也就是我父亲常说的一闯三得嘛。也就是闯一下能得到好中下三个结果。有了三个结果,总比死守着一个结果要好得多吧。有些事情,真的需要敢想敢干,那样,才能把自己原来书生的皮脱去。

白狐:都说你们这些下派干部到下边还不是走马观花?我看你这个王书记,还真把自己当成墟圩子的第一书记呢。真是八辈子没有当过官了。一定有人这样和你吵闹一番。

我回到:你说对了,早几天,回市里,孩子病了,老婆说,孩子的病没有好,你又去了墟圩子?她下岗了,办个幼儿园,还要带孩子。也不是没有什么困难,为了下派,把家丢了,孩子的学习成绩也是一落千丈,天天上网打游戏,这样的付出,真的不知是否值得。是的,墟圩子这地方确实很美。

白狐:这里是我儿时的乐园。春暖花开时,梨花遍地,放眼望去,像白茫茫的一片雪地,干干净净,一片洁白,真的很美。美得像一幅画,常常出现我的梦中。不过,说到底还不就是一个小山村嘛,如果能把那个梨山改造一下,办一个养殖场,一定要是规模挺大的那一种,从现在来看,波尔山羊适合墟圩子的地理环境特点的。只是价格问题和回收问题是个难题。如果把波尔山羊与小尾寒羊相比较,我觉得小尾寒羊的回收问题要比波尔山羊占优势的。现在咱们省发展这两个品种都有些晚了,如果要是早几年有人动这个心思,在墟圩子这个地方,光靠养殖这一项就可以脱贫了。现在不行了,市场在变,行情也在变。要根据墟圩子当地的实际情况,进行种植结构调整。当然,这只是我的认识。

我回到:白狐,你到底起名叫什么,和你说话象故友重逢的感觉呀。你是企业家还是农业专家,如果和你有缘相见,一定请你喝酒。

白狐:听你口气我不像没有钱的人,可是,钱,对我来说是一个数字,对我也只能是一个数字。请我喝酒,你是喝不过我的。我觉得你不必见到我,就当我是和你在一块舞文弄墨的朋友吧。情感,注定和你有这一段孽缘。

我回到:你一定是写得一手好文章的,不象有些人一身铜臭,满嘴胡言乱语。是的,墟圩子的发展,我在考察上有局限性。以后,要出去,看一些其它乡镇的发展情况。是的,要多走一走,多转一转,那样,发展项目才有可比性和参照性。

白狐不再说话,她送你一首歌:丁香花。

过了一会儿,又有字幕显现:你也多注意身体。在农村,生活上人身安全上都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看报道说,农村治安还是不行的。不过,你也别看那些道听途说的报道,我觉得墟圩子这地方好着呢。等到山花烂漫时,那里美得简直就是一幅画。真的,那里不比江南差多少。我能感觉到,你内心有一种乡村情结,好像总是向往着乡村的田园生活,你是不是读陶渊明的诗读多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现实生活很残酷的,现在是市场经济,没有钱是没有办法活人的。还有,村子一定会有新旧势力对比,毕竟你来了嘛。现在,你要现实一些,不要被一些内心带有幻想色彩的世界所迷惑。和你交往时间不短了,我总觉得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似乎有点……

我回到:不色?是吧?你叫白狐,姑且叫你小白吧。小白,每个人的都有自己对生活的态度,是的,我是向往着田园生活,那是我儿时就有的一个情结。那个情结,像一片云,在我的心灵天空越积越厚,现在,真的是挥之不去,其实,我也不想挥去。小白,我不想生活在大城市,很吵,很闹,大人物的勾心斗角,小人物的叽叽喳喳,让人心烦呀。小白,我是党员,很向往党要追求的最高境界,那就是大同。我想用我学到的知识,去把我儿时描绘的那个大同世界去变成现实。小白,你不也和我一样,也向往着过一种田园生活嘛。小白,不管是出世还是入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世哲学,只是每个人对待生活的态度不同罢了。小白,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真的老了,可又觉得自己还该对得起自己的一生,来世一回,我们不需要自命不凡,但总是要干一点事吧。小白,我从你们身上学了不少东西。小白,谢谢你,有你这么一个知己,我很开心。我觉得一个人迈向成熟的第一步应该是敢于承担责任。我们生活于世,就要面对生命中的许多责任。对那些不成熟的人来说,他们永远都可以找到一些理由,以解脱他们自身的某些缺点或不幸。把人的生活改造得更美好才重要,而不是沉溺在自怜的深渊。要承担自己行为的后果,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不是光踢椅子。有时,走在熙熙攘攘的街市上,走在灯火辉煌的街市上,走在小商小贩的哟喝声此起彼伏的夜市上,或者,走进霓虹灯闪烁的咖啡厅。就是觉得,自己也可以是另一种生活呀。小白,其实我是很喜欢你的,只是觉得配不上你,没有敢多想。有时我对生活百无聊赖,差不多要失去生活的信心了,是你用最朴实的语言鼓励着我,其实,我在心里一直是爱着你喜欢你的。

白狐:切,你狡猾的狠呀,现在,要露出尾巴了吧。我知道,你一个人呆在大队里,无聊呢。怀疑你怎么度过这样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夜,靠想像?你又没有见过我,怎么会对我有感觉?喜欢我什么,说说看。

我回到:我感觉你是一个挺有情趣的小女人。

白狐:切,怎么有情趣了。”

我回到:感觉你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现在,你就立在我的身边,看上去你既有东方的典雅灵,又西方的野性洒脱。你有柔情似水,但却有一种不可侵犯的冷漠和高傲。不过,我知道,你是一个美丽的陷阱。”

白狐:晕。

我回到:小白,我曾经在梦里走近你。你的眸子里荡起两泓清清的涟漪,一双似月儿一样白嫩的双手,把我灌醉了,压倒了含羞草一片。淅淅沥沥,缠绵的梦呓中,你像夏娃一样走出伊甸园。卷起一个天真的年轮,我的所有的童话都显得苍白,孤单。彩蝶翻飞像是颗颗流浪的音符,青鸟在哭泣,夜风在有些发霉天空里燃烧,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心灵的天空一片灰暗。骚动的空气灼痛肺叶,铅色的云坠痛眼帘。一切都在飘飘然。飘飘然。朦朦胧胧的,沿着那无法团圆的海岸曲线。嬉戏的鸥鸟旋转着,浪花儿温柔顺从地跃入眼帘。你,就是一片少女的原野,我多么想把你拥在怀里,吻一吻你那双含烟飘雾的眼……

白狐:晕。晕死了。

我回到:小白,让我看看你吧,就算是望梅止渴也行。

白狐:切,去。一番甜言蜜语还不是想让我打开视频嘛。告诉你,我不是一个小女人了,人长得也非常的丑陋,这么晚了,你看了会做恶梦的。

我回到:小白,我从来都是一个不怕做恶梦的男人,因为没有梦的生活太枯燥了。

白狐:猜一下,好像能感觉到我是哪一个了,是不是,说说看?

我回到:在县城工作,可能负责乡村工作吧。

白狐:好了,下吧。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我们志趣不同,梦也不一样。我还要在网上查一会农副产品信息呢。

我回到:你很真诚,所以我放不下你。小白,自有缘和你交流以来,你让我找回了自己。我想带你走,天涯海角,只要你愿意。

白狐:别拿俺老百姓穷开心了吧。下了。

我一直把这个网名叫白狐的人想像成晓涵,但是,每到关键的时候,白狐就这样下线了。

晓涵和柳三棉联合于大星,举办了“梨花县选派干部培训班”,在梨花县的政府大礼堂里,高悬的条幅上写着“梨花县选派干部农业科技知识培训班”。

台上,于大星、柳三棉和晓涵在带头鼓掌。

台下,掌声雷动。

晓涵开始讲话的时候,曾文开和严志把目光转向我。

“王社,这个女的长的怎么样?”曾文开笑到,“王社,她可是各位梨花县有名的女干部,听说她男人去省城跑官出车祸不在了。漂亮吧?”

“是挺漂亮的。”我点一下头。

“各位领导,各位选派干部,我是咱们县招商引资办的负责人,感谢镇领导安排我上来和各位第一书记交流一些致富经验。谈不上作报告……”台下掌声响起。

“瞧她穿戴打扮,听她说话发音多标准呀,王书记,曾书记,我有她的手机号。”严志用胳膊捅一下曾文开说,“听听,讲的蛮有水平的。”

“开办一个大型的综合养殖场,以此促进村级经济的壮大和发展,通过多元发展实现农民增收,优化农业结构,培育村级特色经济增长点,改变传统的农业生产观念,确立用工业化的发展理念抓农业,走农业工作化的路子……”台上,晓涵滔滔不绝。

“我和她在一起吃过饭的,和她一块吃了饭?你两个可能会问真的吗?我居然和她一块吃了饭。”严志笑了笑,“嗯。是一起吃了。晓涵人不错的。刚从市里下派来的时候不想来,没想到来这儿一阵子,还真有点乐不思蜀了呢。在这里革命的小酒天天醉,有村里的干部陪同着打打麻将斗斗地主,也不错的。不过,我觉得咱可不是来这里打麻将斗地主的,看到这里的孩子上不起学,老百姓别说晚上看电视了,有时候连电灯都用不上,咱们哪有心思玩呀。”

“别那么认真好不好,你这样说,我好怕呀。”曾文开笑到,“说是说的,干是干的,玩是玩的。弟兄几个都别这样说话了。你们觉得咱们镇里有什么发展的前途吗?我看不出来。你们看一年,镇长和书记的关系不是很和谐的。”

“哪有那么严重的事呀。说点正事,散会后,咱们和你们的老村长一块喝几杯吧。”我看了一眼曾文志说,“我想趁这次来培训的机会,和杏花湾的老村长多接触一下。”

“王社,你可能不知道吧,曾书记他们那个村的老村长就是晓涵主任的爹,你想找老村长喝酒,是开挖老河口的事,还是瞄着星星打月亮,醉翁之意不在酒呀。真有什么想法,等一会晓涵下了台,直接约她就是了。”

“晓涵是老村长的女儿?”我有些吃惊,“真的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你别开玩笑了,真是为了开挖老河口的事才想找老村长的。我的整体思路已经有了,要想把墟圩子变个样,就要先把老河口的开挖好。否则,墟圩子不会有什么变化的,更谈不上发展。”

一阵鼓掌声响起。台上,晓涵在讲话:“现在,农村的年轻人心野得很,像羽翼丰满的鸟,都扑楞翅膀想朝外飞。我不这样想,在家里也一样会有好前途。我一直认为搞养殖是增收的好渠道。我老家就是咱们墟圩子镇的,在那里,我当了好多年的乡村老师。那个时候,咱们的于大星主任还是墟圩子学校的校长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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