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几个喝醉了酒的人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尖锐武器。
希尔科面无表情,步子缓慢地走到吧台前,随便找了一张转椅坐下。
他将胳膊撑在桌子上,双手交叉拖着下巴,“怎么,不欢迎老朋友么?”
“你这家伙,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踏足黑巷了。”范德尔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从他的嘴里蹦出,“带着你的人滚出我的酒馆,否则……”
“看来这些年你的脾气温和了许多啊,兄弟。”
希尔科打断了范德尔的话,完全没理会他的警告,言语中充斥着揶揄的意味。
“如果像以前的话,你早就戴上那副铁拳套把我打出去了。”
他瞥了眼吧台右上方挂着的一双金属拳套。
“那你可真算幸运……要是非逼我再戴上它们可就不好了。”
范德尔握拳砸了一下桌子,酒馆内的其他人全都虎视眈眈地瞪着希尔科和他的手下,几乎所有人都掏出了各式各样的武器。
他们的手下冷眼对峙,但没人敢轻举妄动。
因为不管是谁第一个动手,这场对峙就会演变成一次会见血的武装冲突。
老大没发话,他们这些小弟没人承担得起这样的责任。
“为了你跟你手下的生命安全着想,你们从哪来就赶紧回哪去,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范德尔警告道。
“呵!”希尔科摇头冷笑一声,“你跟以前想比,变化可真大,是上城人把你这条黑猎狗驯服了么?”
“我变成什么样不需要你操心,希尔科。”
眼看范德尔的忍耐限度就要到极限了,希尔科不再继续拐弯抹角,“其实吧,今天我来找你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滚蛋,带着你的人,还有你的烂事。”范德尔已经从架子上取下了铁拳套,神情冷冽,“我不会再提醒你第三遍。”
希尔科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我本来想好好跟你谈的……可惜了,你没把握住机会。”
范德尔不准备再跟他废话,立马戴上了金属拳套,朝他的脸部出拳。
与此同时,酒馆里的人看到自己的老大出手,也都发出各种怪叫的声音,径直冲向希尔科和他的手下。
希尔科轻松躲过一拳,完全没有害怕的情绪,“唉,何必呢……”
“——吼!”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听起来完全不像人类声音的吼叫,福根酒馆的大门被一个皮肤凸起的血管里流淌着紫色液体的庞然大物轰然撞碎。
范德尔的手下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然而还没等他们做出任何反应,这只至少有两米多高的怪物以肉眼难以捕捉到的速度在人群中横冲直撞。
不出5秒的时间,福根酒馆里范德尔的二十多名手下便被这只怪物全部放倒。
酒馆里遍地是血,已然乱作一团。
范德尔他的手下被丢的到处都是,全都失去了意识。
受伤最轻的人身上至少有十几处骨折,而受伤重的气息已是出多进少,就算现在抢救也活不了多久了。
“——不!”范德尔瞳孔里充满震惊和悲痛,“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做了什么?!”
望着眼前的惨状,他心中燃烧起熊熊的怒火,使出全身的力气打出一记摆拳,径直朝向希尔科的太阳穴。
可就在下一秒,他戴着金属拳套的右手被那头紫色怪物轻松抓住。
他……不,应该说是它,刚刚明明在五米开外的。
范德尔的瞳孔一缩,“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范德尔。”希尔科冷然说道。
话音渐落,他对怪物摆手示意。
“吼!”
怪物发出一声愤怒的叫喊,一拳打在范德尔的脸上。
他后仰倒地,连声音都没发出来,瞬间失去了意识。
希尔科望着昏迷的范德尔,一抹复杂的情绪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这就是力量啊……我的兄弟,底城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