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宝宝哭丧着脸道:“我一当上城主,南边的赵城,魏城,西边的晋城就开始打我主意,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家伙,你还不知道为什么?还不是你好欺负,刘衡劝解道:“我看你中山城实力不俗,何必怕他们,再说我听说常山与河间二城都是你们的人,只要你有危险,怕是就会来救援的吧。”
“刘兄有所不知,常山与河间的两位兄长,怕是对小弟有所间隙,无奈我只能求唐姐姐帮忙说和了。”郑宝宝苦笑连连,心中无限惆怅。
刘衡则心中翻滚,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唐果在他们的圈子里的地位,之前不过是过家家的收保护费,这次是直观的看出来了,唐果就是块粘合剂,让这群年岁不大,确身居高位的人紧紧的抱成一团,也算是自保的一种方式。
“没事,我去跟唐果说说,再说唇亡齿寒,我相信常山与河间二城不会坐视不理。”刘衡觉的还是给予他帮助比较好,这孩子估计是吓坏了。
宴会结束以后,刘衡等人被郑宝宝安排在城主府的正房休息,这个家伙竟然自己搬去客房住,把正房留给了刘衡等人,刘衡本来有些过意不去,没想到唐果确还嫌弃郑宝宝安排不周,认为没几个伺候的下人,还好身边的童画劝阻着唐果,否则唐果还要找郑宝宝的麻烦。
晚上,刘衡还是和唐果说了郑宝宝的事,唐果早已经知道了,而且已经写信两封,拿出来给刘衡道:“相公明日离开前你将书信交给郑宝宝,这样他也欠你人情不是。”说完还狡黠的眨着大眼睛,微笑的看着刘衡。
刘衡这才明白唐果的良苦用心,白日里她刻意表现的不通人情,还找麻烦,只是为了让郑宝宝欠刘衡人情而已。
第二日,刘衡等启程,郑宝宝相送至西门外,刘衡将两封书信交给郑宝宝,并交代道:“你虽然刚刚接受城主之位,但是也不能堕了你唐姐姐的威名,怎么着也得像个男子汉不是,在有人欺负你,你就打回去就是。”虽然觉得这孩子够呛有勇气,不过还是善意的给予他希望。
车队刚刚启程,因为罗宏出现在车队里,这让唐果等人十分高兴,这位将军身高体阔,一身实力可不简单,刚刚他骑着马一路疾驰而来,汇合车队,看得出弓马娴熟,而且手里的锤矛合体的武器也十分显眼,要知道昨日他虽然投靠刘衡,但是并没有跟着刘衡去城主府,只是半路说是有些私事要了结,没想到早上还来晚了。
当然,刘衡又介绍一番,让他熟悉自己身边的这些将领,而卢时愚则高兴的不行,这才几日,自家主公就收了一位猛士,虽然不知罗宏是否能统兵,但是至少看外表也是个勇猛的大将。
随着车队一路前行,天气虽然因为车队南下而变得温暖不少,但是刘衡确没感觉到温暖,一路上不少冻饿而死的百姓,据路上行人说,前面的北并境的上党城与北地城发生大战,因为是冬季,双方本该休战的,但是不知是哪一方竟然偷袭,所以双方彻底大打出手,导致百姓流离失所,冻饿而死不计其数。
刘衡习惯性的认为古代战争不过是你砍我一刀,我砍你一刀的面对面的互砍,然而这时他确多少了解到战争不仅仅是武器兵力的对比,还有后勤,这些冻饿而死的人大部分是被征召运送粮草的民夫,还有逃难的百姓。甚至刘衡还在其中看到了几名射穿黄色军服的军士,姬如雪介绍说是北地城的兵,不久进入上党城,此时城墙内外都是冻的发直的尸体,血液染红了城墙,唐果,童画,小玲儿都脸色发白,明显是被这犹如地狱的景象所震慑,而姬如雪则吐的厉害,倒是公孙青儿一脸无所谓,还看的津津有味。
因为在大战中,上党城是进不去了,人家还怕你是北地城的人呢,所以李科只好带着大队人马找了一处高地,有水源的地方扎下营寨,而且还派出斥候,以防万一。
在温暖的帐篷里,刘衡回想着上党城下的情景,这让他对古代兵器和战争中杀伤力的问题上有了新的认识,因为盔甲的使用,很多击打兵器盛行,这导致有些伤员不是断腿断胳膊的,就是砸坏了脑袋。基本上就算活下来也是残疾人了。
刘衡一夜没睡,闭眼就是各种战场上厮杀的情景,他不是害怕,而是不忍,帐篷外的大风吹了一夜,两世为人,刘衡还是不能从现代文明社会轻松转变过来,这不是和平年代,这是乱世,人吃人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