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看着铭笑着说:“铭竟然得到了我们蓝眸族少女的放心,这本身就很离奇。或许铭和我们蓝眸族有着什么特别的渊源。”
铭拉着骆的手,相视一笑。他说:“是的,或许我和你们蓝眸族,真的有着什么特别的渊源。”
喀望向远处说道:“穹顶,第一次有蓝眸族的女人攀登上来,而且是四个,这本身就是一件神奇的事情。不知,这又意味着什么?”
竻说道:“或许应该算是这一段时期内发生的种种异兆之一吧?”
筇不解地问:“以前就没有蓝眸族的女子登上来过?”
喀十分肯定地回答:“没有。”
筇继续问道:“是从没有女子攀登过,还是攀登不上来?”
喀说:“是没有女人攀登过。不过,”他看着筇:“你觉得,即便是有蓝眸族女子攀登,能登得上来吗?”
筇反问:“如果像这次这样,有我们这样的人带着呢?”
喀思索了一下,说:“即便是有蓝眸族最优秀的猎人带着,也应该会止步于云层之下吧?”
筇问:“为什么?”
喀说:“因为大神不允许。很多优秀的蓝眸族猎人都登到穹峰的云层后由于各种原因止步了,那怕是几个人结伙都不行。”
筇:“大神不允许?”他愣了一愣:“像刚才那些猬鼠卷成刺球阻挡我和铭,不让我们靠近神藤?”
竻也愣了一愣:“像那只搏云鹫阻止了我和骅?”
喀说:“其实,根据我的描述族长蓬判断,我们在云层通过甬道看到空中的草原又出来后,实际上已经过了从云层到穹顶的三分之二的路径,而那一段是攀登穹峰最凶险难攀的地段,我们就那样的莫名其妙地过来了。”他望一眼山下:“我们下山的时候会体验到的。”
筇和竻不禁顺着喀的目光看去。前面一路上来,他们能理解和体会到所谓的‘最凶险’是个什么概念?铭则只有倒吸冷气的份儿了。
喀看着旁边的四位少女说:“所以,如何保障她们安全下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戎、骅骝以及骃和骆都在静静地听他们议论,见说到了自己,之间相视一笑,各自看向自己的情人,那表情没心没肺,不含一丝儿的担心,好像没有听到他们所说的凶险。
喀向前面东南的一个位置指去,说:“一会儿我们从那边下山,族长蓬就是从那里上来的,路径路况他已经对我详细地讲解了。”
竻不禁望向那边的上空,因为没有近距离地接触神藤而心含遗憾。
筇却充满自豪,喊道:“我登上了蓝眸族的神山穹峰。”
铭暗忖:不知道我是不是夏族登上穹峰的第一人?之前,还没听说有哪个夏族人登上来过。
喀说:“我和竻居住在塬,穹峰就在我们的面前,以后还有很多登顶的机会。筇和铭就难了,所以这次登顶很值得庆贺。”
筇说:“是啊。回到墒州后再来塬都难了,更不要说攀登穹峰了。我的父亲到目前为止也只来过一次塬,他都没有攀登过穹顶。我之前也没有听说过我们墒州有谁攀登过穹峰。”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如果这次我们墒州来参加冠礼的少年们都来攀登穹峰,那会是一个什么状况?应该都能攀登上来,都看到空中的草原吧?”
喀笑了,说道:“不会的。我相信,即便是你们墒州的少年们一起攀爬,其他人会被阻隔在云层之下。我们能攀爬上来,应该是大神的旨意,大神是不会让人随意地来到圣地的。”
竻想:我的父亲荼就登上了穹顶,还通过通天梯登上了大泽。
他忽然一个激灵:父亲至今昏迷不醒,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到过哪里?经历过什么?父亲荼回到塬后就昏迷不醒,他到过大泽只是家人的推测。按照喀的说法,不要说是大泽,父亲荼有没有登上过穹顶都是问题。
筇还在慷慨激昂着:“或许,我就是墒州登上穹峰的第一人。”
骃看着筇咪咪笑着。
骆也咪咪笑着对铭说:“那你就是夏族登上穹峰的第一人了?”
铭看着她说:“这很值得自豪吗?”
喀听到了,笑着对铭说:“这句话证明了,你确实不是我们蓝眸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