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还不知道吧?这异戏苑啊,是最近才来到咱们山阴县的,不兴舞乐、不演杂耍,只表演异戏,而所谓异戏,便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比如刚才的那一幕,狗吐人言,吟诗唱曲,总之很是精彩,公子你接着看下去就明白了。”
那人简单的解释了一番,继续望向台上。
听到他这么说,谢端亦是来了兴致,反正时辰尚早,不着急回去,正好趁此机会见识一番。
“各位各位,今天是咱们异戏苑驻场山阴县的第三天,首先感谢大家对我们的支持,没有大家,就没有我等,各位就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恰在此刻,台上那名戴红头巾的男子,迈步来到戏台中央,面朝众人拱手行礼,继而说道。
“通过这三天的表演,相信大家对咱们异戏苑已经非常熟悉了,那么话不多说,刚才的只是前菜,接下来,才是异戏苑最新的压轴好戏!”
说着,他牵引着狗绳,将黑狗拉下了场。
与此同时,另外一名男子,抱着花瓶来到台前,并放到戏台中央,以便于每个人都能看到。
“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我等走南闯北实属不易,在此耍弄些把戏,供列位消遣,若是看得舒心,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便捧个人场。”
绿头巾男子朝着众人抱拳行了一礼,紧接着站到花瓶旁边,伸手将盖住花瓶的黑布给抽走。
因为是压轴好戏,所以在场所有看客都是目不转睛,死死盯着台上,仿佛生怕错过了什么。
前两天的压轴好戏,都让他们大开了眼界,所以不会去质疑异戏苑的水准,皆是满怀期待。
黑布一掀开,整个花瓶暴露在众人眼前。
“头,头,花瓶上有颗人头!”
“不对!应该是花瓶里面有个人。”
一阵惊叹之声响起,若干人等目瞪口呆。
“果然稀奇,她是怎么钻进这么小的花瓶里的?”
“最绝的是花瓶还不会破,由此可见一斑!”
只见那高不足两尺,直径不过五六寸的普通花瓶,口径之处,赫然立着一颗少女的头颅。
一头长发盘于头顶,脸上则是涂满了胭脂水粉,不像是打扮,倒似乎是在刻意掩饰什么。
“各位,这便是异戏苑今天的压轴好戏,花瓶姑娘!咱们的花瓶姑娘嗓音一绝,若是大家出价能够打动于她的,可以当场为大家来上一段。”
众人正沉浸其中,台上的男子趁势开口,一声铜锣响,小猴子十分识趣,朝着人群中走去。
不少看客耐不住心中的好奇,都想瞧瞧她到底有多大的本领,因此不假思索,纷纷掏钱。
而谢端看着这一幕,同样深受震撼。
如果说之前猴子会跳舞,狗会说话,他还可以运用自己所知的现代知识,做出合理解释。
那么眼前的花瓶姑娘,就显得有些诡异了。
猴子智商高,经过特殊训练,可以做出很多动作,所以敲锣跳舞,问人讨要赏钱并不稀奇。
狗会口吐人言,他想台上表演的人必定精通腹语,其实是运用腹语术,暗中进行替代表演。
至于花瓶姑娘,他曾经看到过一则新闻,在现代的表演中,有人解密其实是利用了镜子的折射,乃是障眼法。
可是这个世界,他不相信有人能造出媲美现代工艺的镜子,虽然已经存在玻璃,但玻璃镜子是在明朝时才传入中土,这个时候应该不会有。
何况戏台是露天的,瓶子后面可什么也没有,不存在借助道具来达到表演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花瓶姑娘又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