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悬挂于夜幕中的明月,它冷冷的清辉照在我的脸上,我长长地叹息一声,如果可以以月喻人的话,把多尔衮比喻成这轮皎洁的明月的确再贴切不过了。
他是如此的孤傲,淡然,像阳春的白雪,不沾一丝纤尘。他可以如月一般地把皎洁柔和的清辉洒满人间,让面对他的人都感叹臣服于他的光华,高洁,恢宏的气度,高贵的气质,宽阔的胸怀。然而在面表的迷幻下,他则在不为人知的内心深处,冷冷地嘲讽着世人的浅薄;在寂静的深夜,思考着他深藏不露的秘密和计划;他表面上温文尔雅,态度和善,体谅人意,实际上却是冷眼旁观,不动声色间将局势的展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却丝毫不露痕迹。
我想假如我不是一个清楚这段历史,对他的性格曾经很感兴趣地研究过,并且知道一切事情的后续展的现代人,我根本不能对他的为人有一丝的了解,我想恐怕和他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女人也不能了解吧?连精明如皇太极都不能洞悉他的心机,可如果一定要说有人了解他的话,恐怕只有那个他爱了一生,却始终没有得到的大玉儿,她真是一块晶莹剔透,八面玲珑的寒冰,能把这样一个复杂高深的人看透,并且赢得了他的爱慕,最后却彻底地凉透了他的心,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聪慧女子呢?
多尔衮是一个孤傲的人,一个能够厉害到可以打开他心扉的美丽女子,就理所应当地赢得他的心,大玉儿是这样,而我呢?如果不是军营月夜,两人并坐在石块上的那一次长谈,他怎么可能决定迎娶我这样一个他认识没有多久的,小他十岁的女子呢?因为他意外地现,我决非一个简单的女子,我有着也许他想象不到的智慧,一个能够道出他深藏的心思的女人,的确值得他进一步地探索,让他起了浓厚的兴趣。这是单纯的美貌所做不到的,天下漂亮的女子多了,但是能够理解他心意的人却是凤毛麟角。
想到那天他静静听我歌唱时一度迷惘的眼神,我不禁思考:不久的将来我就成为他的妻子,那么他的感情,是否会在我和大玉儿之间游离?而它最终的归属,究竟是哪一方呢?
我躺在了雪地上,将双手深深地**冰冷的积雪中,一阵刺骨的寒冷立刻刺激着我的神经末梢,不过我咬牙忍着,很快,双手就麻木了,再也不会畏惧冰雪的寒冷,因为它们几乎没有感觉了。
其实大玉儿就是一柄双刃剑,她既是多尔衮感情的寄托,又是造成他后来悲剧的根源,要不是因为她的话,多尔衮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出唾手可得的皇位?忍下了常人所不能忍的痛苦,放弃了常人所不能放弃的最高权位,可是最后呢?他究竟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在结局的时候,他只能带着对玉儿纠缠不清的爱恨情仇,随着一阵风,和他的诺言,他的痛苦,他的无奈,一道逝去。情何以堪?枉叹息,空余恨。
想到他死后,顺治和他的政敌对他的疯狂清算,还有大玉儿的默不作声,我真怀疑是否这就是她的意思?也许之前对多尔衮的爱早已被太后的荣光,儿子的皇位,诱人的权利所取代,只不过她一直对多尔衮委以虚蛇,笑里藏刀,真是一个阴险的女人。
我狠狠地捏住了一把雪花,直到它在我的掌中逐渐融化,这才暗暗地说了一声:
“大玉儿,你这个**感情,欺骗感情的女人,从此以后你将多了一个情敌,或者说是一个永远不能和解的对头,她将和你一直周旋下去,争斗下去,虽然那时看不见刀光剑影的,但结果只能有一个胜者,看究竟是谁笑到最后!”
既然来到了这个时代,有幸成为这棋局中的一子,我就有理由珍惜这样的机会,竭尽全力去改变我所爱之人的命运,改变那段不公平的历史。
接着又想到了后来清军入关后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剃,投充,圈地,逃人等等一系列残酷的行径,我作为一个现代人,自然有义务要为因此而受害的人抗争,虽然统一是顺应历史的潮流,是大势所趋,但是改变那些因此而附带的残酷和惨痛,我还是愿意竭尽所能的。
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我能彻底地取得多尔衮的心,协助他获取最高的权位,而要进行的,就是同大玉儿的角逐,对着夜幕中的寒月,我立下了誓言:
“为了我的爱人,为了国家,为了改变今后的历史,我绝对不能有丝毫的退缩,即便事终不成,身败名裂,我也无怨无悔!”
望着无声的苍穹,我捏紧了拳头:尽管人说天命难违,天命最高,但我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相信在我倾尽全力的努力下,最终力能胜天!<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