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呢,怎么很眼熟,却说不出来。不过我总觉得似乎哪里有点不对劲儿,仔细一看,顿时失笑了:"噗嗤!哈哈哈...你这个也叫'长相思';?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p>
"少了点什么?不会吧..."多尔衮接过纸张来,略略皱眉,慢慢地浏览一遍,顿时恍然了,"啊!果然少了两个字。每阙的结尾句子应该是五个字的,我偏偏上阙下阙的结尾句子都给写成四个字了..."</p>
这下果然够丢人的,他笑得简直比哭还难看。我想如果墙角有个耗子洞的话,他肯定会立即钻进去以躲避这等难堪的。我虽然知道我嘲笑他会令他更加羞恼,可我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幸亏你这是给我看,要是给懂诗词的外人看,他们还不得笑掉大牙?不过呢,他们也不敢当面笑你,但是,但是这样忍着,真的很内伤啊..."我笑得肚子好痛,快要直不起腰来了。</p>
没想到他的心理素质还真是足够强悍的,虽羞却不恼,很快提起笔来,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这就改,缺失的地方填补上不就成了?"</p>
我终于收住笑声,一面擦拭着眼泪,一面凑到近前来看,踌躇着说道:"不过你要真是改了,这原本的意境就给破坏掉了。这四个字的,简洁明快,又能显示出男人的坚毅和决心来,如果改成五个字的,气势就弱了很多,和一般的哀怨诗词差不多了,不好。"</p>
多尔衮点头道:"是啊,我也觉得改了反而不如原来的好,可是不改的话,又没有这个词牌,若是让外人知道了,实在太丢人了。"</p>
"呵,没关系的,诗词方面过于拘泥于固定格式,就像被束缚住了手脚,怎么都不自由了。词牌从无到有,也是人所创造的。这个人创造了'念奴娇';,那个人也可以创造'浪淘沙';,又没规定后人就一定要按照古人的条条框框来。从唐宋到元明,都不断有新的词牌出来,所以不必把这个看得太重。而且,也可以灵活处理,一首词的曲调虽有定格,但在吟唱之时,还可以对音节韵度,略有增减,使其美听。增叫做添字,又称摊破,减叫做减字。 我看啊,你这个也就不要改了,就叫'减字长相思';好了。"</p>
说罢,我拿过他手中的笔,在纸张的抬头上写下"减字长相思"。看了看,很满意,然后吹干墨迹,小心地折叠起来,放在衣襟下面系着的荷包里。</p>
他有些诧异,"你怎么不装裱之后收藏起来,反而揣在身上?"</p>
我粲然一笑,"你又不是什么书法大家,也不是什么诗仙词圣,何必要像供菩萨那样地供起来?最好的东西,还是贴身收藏着,最是保险,最是贴心。"</p>
他不再多问,低头继续看我写给他的那一首。看过之后,神色很是复杂,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不知道在思忖着什么。</p>
我见多尔衮的反应非常奇怪,就诧异着问道:"你这是怎么了?"</p>
"真是巧了,你填的竟然也是'长相思';...你怎么想到填这个的?"他抬眼望着我,眼睛里有点探究的光芒。</p>
"呃...这个也不必好奇吧,就是临时想到罢了,觉得这个比较适合,就填了。"</p>
"你以前填过,所以用这个很顺手?"</p>
"没有啊,我这还是第一次填这个词牌,以前从来没有过。"</p>
他仿佛像松了口气似的,"哦"了一声,"没什么,就是觉得凑巧而已,你不必多心。你这词填得真好,我很喜欢。看来,我也得和你一样,把最好的东西贴身收藏着,才最是放心。"说着,他也取出荷包,拉开口子上的细绳,将我写给他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p>
晚上,多尔衮在我这里住宿了。看起来,他今天不怎么累,也就免不了动了"邪念"。我迷迷糊糊刚要睡着的时候,他就在我身上不安分地摸索起来,我实在太困,懒得理睬他,就继续装睡。他倒也不客气,爱抚了一阵子,就翻身上来,在我身上辛勤地耕耘起来,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就结束了。</p>
没想到睡到东方出现鱼肚白时,他又精力充沛地爬了上来。这一次时间很长,我实在装不下去了,忍不住地哼哼了几声,就听到他的窃笑声,于是怒了,伸手推他。不过他的力气那么大,我哪里拗得过他?反被他以类似**一样的激烈动作给弄到投降告饶了。</p>
终于忙活完了他喜欢做的事情,他就起床洗漱更衣,上朝去了。</p>
我再也没有睡意,身上黏糊糊的也根本躺不下去,于是吩咐宫女准备热水伺候我洗澡。在等待的时间里,我顺手拉开梳妆台的抽屉,拿出里面的丝帕先自己擦擦汗。擦过之后,百无聊赖中的我就展开帕子来,重新欣赏一下上面的绣花。</p>
忽然,我的目光停滞住了,只觉得右眼皮紧跟着一跳,怪了,这上面的诗词怎么不是我原本绣上去的那一首?!尽管字体有点像,丝线也是一个颜色的,但我完全可以确定,这个绝对不是我绣的。这帕子虽然和我原本的那个很相似,但绝对不是我的那条。</p>
只见上面绣着另外一首完全陌生的【长相思】:"宫几层,阙几层,奈何望君千里行,西风传别情。 朝朝思,暮暮思,愁如蚕丝默默织,妾问君可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