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听雨歌楼上,壮年听雨客舟中。
昨日姑娘,不似今日。今日姑娘,似如昨日。
徐氏看着许芳华,并示意让她把盒子打开,
“这是当年我送给阿旭母亲作为陈家长媳的信物——只是没想到后来,她居然会舍了所有,去了云隐山修行——这东西也被留了下来,你既是阿旭可心之人从今以后就由你承着吧,”
许芳华心里一惊,世人都道陈家长媳早已离世,竟是出家修行了么?!
也不知他母亲是什么样的女子?怎么会舍得这红尘万千去修行呢?
徐氏微微皱着眉,似忆似叹,“你别看阿旭这孩子平时嘻嘻哈哈的,可他心性最是柔软——他虽自小在我膝下长大,我和他祖父他父亲给了他诸多关注,但是我知道他心里是有那么点缺憾的,他特别的重情重义——无论是家里人还是朋友,但凡对他有一丝情谊的人,他都不会忘,他甚至会还你十分——他这性子以后,也必然会敬你重你,不让你委屈。今日我作为他的祖母,阿旭最亲的人,也是替他父母问上一句,你可愿意——一生为他敬他?”
许芳华愣愣的看着她专注又认真的眼神,那里是浓浓的忧思。
她咬了咬唇,坚定的清晰的回答,“我愿意的。”
徐氏深深一叹,摸了摸她的头发,“好孩子打开来看看”,
许芳华接过钥匙把盒子打开,玉色的贡缎上伏着一只青玉金蝉,碧色身子,金色的眼睛。
徐氏轻声道,“当年我的祖母告诉我,蝉与玉一样也有五德,头上有冠带是为文含气饮露是为清不食黍稷是为廉处不巢居是为俭应时守节而鸣是为信,身为女子是应如这一般,且蝉又周而复始、延绵不断,就像子孙一样生生不息,我们盼你能早日嫁过来,能早为陈家开枝散叶延续香火,最好多生几个,我们最乐意看到的是陈家枝繁叶茂子孙满堂。”
许芳华听到最后一句,真是从头红到了脚,她感觉脸上好似着了火,热浪滚烫。
她颤抖着垂下眼看这只金蝉,双翅薄透,有脉纹,还有无数的小圆点,好似透明的一般,腿上似乎也能看见那些细小的腿毛,两翅与圆润的腹部界限分明,再加上这对金色的眼睛,真是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