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多回想追上去,拥抱他一下,哪怕一次。
可她不被允许。
他和她没有一起单独出游过,不曾共乘一骑,不曾花前月下,不曾倾心相诉。
只在那些没有人知道的暗夜里,偷偷冥想。
她回到席上,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连着那些来不及擦落的眼泪。
她笑着满是心酸的看着阿暖,“阿暖,你知道么?我很喜欢你,但我更羡慕你,非常的羡慕你,你这样快活幸福让我好生羡慕,你要一直这么幸福下去知道吗?”
阿暖给她又倒了酒,“阿疏姐姐其实你也可以,努力让自己幸福啊,人生是我们自己的,我父亲说过,过什么样的日子是你自己选的。”
曹玉疏摇了摇头,“不,我不能像你这样,永远都不行!”
她不能撒娇哭闹,不能用情至深,她不能肆意欢快。
就像,你们出来玩,是为了快活,而我,而我自不是为了快活。
我走路的每一步,都是在嬷嬷们的精准测量之内,我脸上的每一丝表情,都是对着铜镜练习了千百次……
而且,我不能有一丝埋怨。
就算我们这样交好,我都不敢对你们倾诉。
“阿暖你不懂,有些事不是你努力就可以的,有些东西明明触手可及可也只能生生忍着,错过……”
阿暖见她神色哀伤,却不知如何安慰,却看阿晴,也是忧心忡忡。
她自小在黄沙大漠里玩耍,目光所及有骑在马上的畅意和快活,也有飞沙走石的寒冷和困苦,无论何时,人脚下的路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的。
以前,父亲总不愿提及京城,京城里的人,京城里的事,京城里的那些年少过往。
身在朝堂身不由己。
这里没有血腥的战斗,没有大漠黄沙的困苦,却有深藏荆棘的权利游戏。
父亲说,每个人都活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