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阿暖轻手轻脚的从屋檐上落下来,“我给你带了毯子,还有酒——”,
阿旭坐起来把毯子裹在身上,打开酒壶闻了闻,“嗯——丰乐楼的流霞酒,还是阿暖妹妹对我好呀,知道我最喜欢这个!”
“我能不知道么,以前你每次给我写信,都要说这丰乐楼的流霞酒最是清冽甘醇,且春日里的时候最是好喝,有时候排着队都买不到呢!”
“那你是怎么买到的?”
“嗯,小七公子今日在丰乐楼里弹了琴——”,
“呦呵,怪不得呢,小七公子一曲值千金呢,那金老板今日肯定乐的合不拢嘴了吧!”
阿暖想起今日那些如潮涌的人,点了点头。
阿暖和他面对面的坐着,问他,“哥,我回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见祖母生气呢——你以前经常被罚跪祠堂么?!”
阿暖环视了一下这个空冷又黢黑的大屋子,她上次踏进来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的早上,沐浴焚香后来把她的名字正式写进族谱里呢。
那时候两旁站满了族人,檀香袅袅中觉得庄严肃穆,敬意十分。
陈旭抿了抿嘴,皱着眉头说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见祖母这么生气,我以前啊只要轻轻往那一跪祖母就心疼的不得了,今天——家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不可能啊,难道是在昭华寺发生了什么事?”
……
无穷关柳,无情画舸,无根行客。南山尚相送,只高城人隔。
常英进来的时候,徐氏只身一人坐在灯火通明的屋子里。
她一手扶着酒壶,一手捏着青玉杯子,青丝披肩,整个人浸在浓浓的哀伤里,她抬头看她,眼睛里滢光浅浅,
“阿英,他——”,欲语还悲。
常英深深叹了口气,走到她身旁,“县主——您注意身体,上次医官说了您就是太重忧思,这样下去身体怎么会受的了啊?”
徐氏放下酒杯,转身抱着她的腰,
每次阿英这样叫她,她都恍惚,
“阿英,我难过——”,她闭上眼睛,那个少年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