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骚抱着槐生坐在野猪身上,野猪屁股后面还拽着一条野狗。
可怜的野狗,比十天前瘦了一大圈。
离尘骑着飘零,百无聊赖,摘下须臾葫芦,时不时轻酌一小口,偶尔还会分润给飘零一点。
飘零那叫一个兴奋啊,只恨不得全力冲刺,多赚点好酒喝。
“听说鹿茸泡酒能……对男人好。”
离尘摸了摸飘零头上那对极强壮的角。
【艹,和尚算什么男人!】
离尘讪讪一笑,竟然被一头鹿给嘲讽了,我有点不甘心啊。
抬头看了眼日头,已经临近中午。
从怀里掏出舆图,下一个落脚点就在三里开外。
前面那座山叫向阳山,有个村子叫葵花村。
翻过山头,再走半天就是安侯城了。
盛夏时节,阳光太要命,二人不知不觉间就加快了脚程。
没过多久,便来到这处葵花村。
果然村如其名,沿街长满了葵花,微风一荡,弥漫花香,使得原本略显荒凉的村子,平添了几分生机。
离尘和离骚分别收了坐骑,离尘牵着那条野狗,离骚则抱着槐生。
乍看上去,和尚是和尚,正不正经谁也不知道。
此时已经是晌午时分,头上的阳光正烈,一进村子,二人便吃了一惊。
迎面是一棵被削光枝叶的歪脖子大树。
树上吊着一个中年汉子,他双目紧闭,嘴唇苍白,不知是死是活。
汗水浸湿衣衫,顺着鞋子滴落下来,下方已经湿了一滩。
“师兄,这人好像还没有死。”
离骚发现他鼻息微动,走近了还能听到沉重的呼吸声。
只是敞开的胸膛上,竟然长满了红点。
离骚见了,赶忙后退好几步,然后用衣衫覆住槐生,慌张道:“哎呀,师兄,这村子生疹子了,咱们得快些走。”
离尘却皱了皱眉头,生疹子有必要顶着这么大太阳晒吗?
解语镜镜光一现。
【好痒、好疼、好麻……】
【不要叮我,不要叮我。】
离尘皱了皱眉头,看样子他身上的红点,应是被什么东西叮咬所致。
就在这时,那汉子忽然睁开了眼睛,一看到二人靠近,他有气无力道:“别……过来!”
“别……过来。”
离尘脚下一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敢问施主此举为何?”
那汉子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离尘心知定是因为高温脱水导致的。
一拍酒葫芦,一道酒线飞出,正落在那人唇齿之间。
烈酒入喉,那汉子咕咚咕咚喝了三大口,因为喝的太急,连连咳嗽。
“好酒,好酒。”
这酒是李二狗家酿的劣酒,只是放在须臾葫芦中好长时间,竟然也生出了醇香。
“小僧离尘,正打此地路过,不知施主犯了何错,为何被吊在这里?”
一顿好酒下肚,这汉子终于恢复了几分精神:“法师客气了,小人张山,是葵花村的村民,并未犯什么过错。”
“法师听我一言,速速离了村子,往别处去吧,这村子不能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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