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琼悦很清楚科莱昂的秉性,这种人对于形势分的比谁都清,你不能说他是一个墙头草,因为从一开始他就不想造反,只不过他是被逼反的,现在的形势严峻,科莱昂才不会把一家老小的荣辱富贵绑在他的身上。
不过科莱昂肯定会掌握一个度,他只会拿那些无关痛痒的情报先来搭上中央庭这条线,在荆琼悦没有完全败北之前,他也不是真的想倒向中央庭。
他不傻,现在已经是造反了,中央庭怪罪下来就是死路一条,他再怎么试图证明自己是被逼的也好,中央庭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他做的无非是给自己创造一丁点的机会,将来也好在荆琼悦满盘皆输之时做那个砍下贼首脑袋的人,将功补过之下中央庭有可能会放他一家老小一条生路。
科莱昂是死定了,这不用多考虑,他也不怕,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他的家族。
荆琼悦和楚勋心里都透亮着,从现在开始科莱昂不扯他们后腿就好了,更别说雪中送炭,王岚在托斯达是斗不过这个老家伙的,说到底她还是太嫩了,最终王岚虽然掌握着兵权,可架空王岚阳奉阴违不需要战斗啊。
“头,这次很可能就不行啦,我有预感,我可能会死在这里。”楚勋拧开了一瓶酒往嘴里灌了灌,不知哪里拿出了一台录音机按下了播放键,只听得嘈杂的杂音中缓缓出现了一道悠扬的男声: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只为……一人……翱翔…………”
荆琼悦一记头皮打在了他的后脑勺。
“少t装深情,你以为拍戏啊?”
然后他又把录音机摆弄了两下。
“你没事带着这玩意儿干嘛?”
楚勋不满的揉了揉后脑勺:“你别看我这样,我也有颗文艺的心好吗!录音机可是怀旧装逼的神器你懂什么!年轻人就是没有情怀!”
“呸!”荆琼悦吐了他一脸,“什么时候了还成天说这种骚话。”
“那怎么办?排排坐洗干净脖子等死?”楚勋歪着嘴。
荆琼悦面露狞笑道:“孙子兵法读过么?亏得你还是自诩文艺人!”
“你的意思是……”楚勋挠了挠下巴。
“客绝水而来,勿迎之于水内。”荆琼悦的笑意愈浓。
楚勋心领神会接到:“令半济而击之,利!”
“可不光光如此,我非但要半渡而击,我还要暗渡陈仓!”荆琼悦的手指在桌子上画着圈。
“我要让这些科技发达的家伙见识见识老祖宗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