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嘈杂的教堂中响起了枪声,乱糟糟的人群望向声音的来源,这是一个身穿黑袍的亚洲男人,手中正举着一把散弹枪,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有些浮夸的笑意,黑色的眸子中闪烁着光彩,被这双眸子盯着的时候只觉得背脊发凉。
“初次见面……女士们……先生们,我们是今天的娱乐节目。”黑袍男子语调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对于一个马上要杀光你们的人来说……我首先要先介绍一下自己。”
“我叫荆琼悦……”
他说完把手上提着的贞德往地上一扔。
“圣女!”
“圣女!”
“你这个恶魔!”
“亵渎者!”
教堂的信众暴怒着扑向荆琼悦三人,但这些虚弱的普通人哪里是荆琼悦的对手,目前以他19点的力量来说,他甚至能够抽飞这些身体孱弱的垃圾。
第一只袭来的拳头被他正面打碎了手骨,接下来只要被他接触到的任何人,受攻击的部位都像逆向生长的枝桠,扭曲到不堪入目。
第一批扑上来的信众转眼间全都倒在了地上,整个教堂只剩下了哀嚎,荆琼悦脚步极慢,却逼的这些愚民不住的往后退去。
“停手吧!”紫衣服的女人站了出来拦在了他的面前。
“勇气可嘉啊。”荆琼悦停下身形,有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中年女人。
“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你一定是恶魔派来的吧!你想用这个女巫瓦解我们的信仰!你们是串通好的!我告诉你!就算杀光了我们!我们也绝不会妥协的!”紫衣服的女人指着地上的贞德高声叫喊,她的声音似乎给予了原本开始崩溃的信众信心,这些原本瑟瑟发抖的信徒,慢慢的又恢复了狂热的模样。
荆琼悦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显得有些疲惫和无奈,半响他才开口道:“怎么称呼?”
“我是黛博拉,这些迷途羔羊的领袖,神的代言人!你这种恶徒休想欺骗我!”黛博拉在赌,赌荆琼悦其实是有顾虑的,因为以他的那种力量来说,他如果真的想大开杀戒之前攻击他的那些人早就被他打死了,而这些人现在除了被打的爬不起来以外,根本没有牺牲者。
“嗯……黛博拉……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荆琼悦摊了摊手,“我其实听艾丽丝提起过你,你是他的姨母吧……”
“没错!我大义灭亲!那个恶毒的小表子!邪恶的女巫!不洁的杂种!我为了信仰!我净化了她!”黛博拉显得有些激动。
荆琼悦用手摆出了一个静止的手势,随后面色为难的说道:“听着……黛博拉……你们喜欢用有没有好处来衡量一件事其实不是那么的高明……这就像是猪猡用能不能吃来衡量世间万物一样。”
“有许多事情是因为兴趣、仇恨、爱意、尊重等等等等的感情而去做的,很多事情都不是对等的……我是因为兴趣,才要做这样的事,即使没有报酬没有好处,我也乐于杀光你们,更何况我还获得了报酬和好处,所以你们是死定了。”
“你不要以为我现在没动手是有什么顾虑……我现在唯一的顾虑就是你们这些猪猡死的太快……有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宽恕,然而我并不想赐予你们这种宽恕,你们会死的很惨,并且很慢,在很痛苦的折磨中死去。”
“你们早就该明白,在你们举起屠刀的那一刻,把那个小女孩放在火堆上净化的时候,你们就再也不是普通的弱者了,你们是欺凌弱者、自欺欺人、毫无荣耀可言的猪猡。”
他的言语中仿佛在陈述着一个事实,言辞恳切面容真诚,他不希望这些猪猡有一丝一毫的侥幸心理。
“你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向你们的神祈祷,看看有没有用,马上我会开始折磨第一个人,直到折磨致死然后我会换下一个,别想着逃跑,外面艾丽丝可正等着你们呢。”
岛津义清和王岚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由的从心底浮现出一个想法,这个可怕的的男人,他的恶,已经超脱了原罪,可以说是一种脱离了低级趣味的恶,他不会去利用你的恐惧,不需要你的害怕,他对即将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声表歉意,但是他绝对不会有任何羞愧感,他的杀戮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色彩。
死一般的沉寂……
这些孱弱的信众被他的话语震惊到无法言语。
教堂中响起了第一声的哭泣,随后这些衣衫褴褛的教徒一个个的被感染,整个教堂中响彻着绝望的哭喊。
“别想吓唬我们!大家一起团结起来祷告!看我们的神如何惩罚这个恶魔!”黛博拉颤抖着高喊道。
无头苍蝇般的信徒,仿佛抓到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众人哽咽着随着黛博拉的声音开始祷告: